寧冷笑一聲,接著說道,“莫不是長生殿巧取豪奪的買賣做多了,覺得但凡你們搶來的就都是你們的了?我剛剛還敬佩玉少主可以大義滅親,秉公執法,現在看來,長生殿所出,不過是一丘之貉。”
玉無塵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燕寧的眼神制止,她的話還沒說完呢。
“所以你們長生殿的規矩是打不過做主的男人,就尋女人的麻煩?那可能不太巧,我和蘇月明之間,一向,我是那個做主的人。我現在很不高興,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了我的人”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帶著昂揚的斗志,她和秦傾,從來都是彼此保護的。
“現在,是我卿陽靈,向你長生殿少主玉無塵發起挑戰。我和你比一場劍,若是我輸了,朝日劍,我做主贈予長生殿;若是我贏了,你,帶著你的人滾,并且,向蘇月明道歉,今日,你們驚擾到他了。”
她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眉頭緊皺,似乎很是不悅。
底下的人沉默許久,心里五味雜陳,人群中不時有人發出壓抑地驚呼。
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些太不當人了吧?
蘇月明出手就差點廢了玉無塵一條胳膊,因為他嚇到了他的宮主夫人?
而這位卿姑娘開口就要挑長生殿的最強者挑戰,因為,玉無塵驚擾了蘇月明?
所以,現在江湖的年輕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嗎?明明占著上風還要用最原始的辦法比拼,就為了替蘇月明找回場子?
靠,這樣的夫人哪里找的,他們也想要!
還有啊,這當眾你儂我儂,你來我往的,真的把他們當做透明的了嗎?
不過一想到一會應該有一場精彩的對局,眾人又紛紛摩拳擦掌的期待,來不來往不往的不重要,打得精彩最重要。
秦傾拉了拉她的衣袖,向她輕搖了搖頭,雖然燕寧一貫是習武的,但她的經脈異于常人,不能凝聚內力,因此是不修內力的,對上玉無塵,即使是傷了一條胳膊的玉無塵,她也不是對手。
燕寧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她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她自有自己的主意。
“你不是說我是你月令宮未過門的宮主夫人嗎,那么我的夫君,合該由我自己來護,不是嗎?你在這安心休息,我會把我們家的面子里子都掙回來,安心等我”
他們從未商量過以后,也從未說過婚娶,但都極有默契的對未來有相同的想象,現在,他該死的喜歡她說的我們家三個字,她和他的家。
該死的,秦傾閉上眼,他突然有些委屈,眼前的這些人,委實太礙眼了些。
燕寧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回以溫和的笑意。
她是有恃無恐的,秦傾給她的,從來都是她能明明白白感受到的偏愛,所以,她從未想象過,他還會喜歡別人。
只是比預想的定的早一點而已,她的未來夫君。
走之前霍安和她說的,也許是對的,男人嘛,都是要哄的,現在看,秦傾好像挺高興的。
他就安心休息好了,傷了她的人,還想輕易地回去?未免也想得太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