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唯有閻孟林看著兩人的樣子摸不著頭腦,不是剛剛還說謝元慈是黑芝麻餡的湯團嗎,怎么現在看著道很是熟絡的樣子?
算了,這種聰明人之間的你來我往,他是看不懂的。
只能說,如果謝元君是這芝麻餡的湯團,那霍閣主只怕也不逞多讓,黑心到一塊兒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外頭響起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
霍安給謝元慈使了個眼神,他和閻孟林都避到了屏風后頭,她這才懶懶開口。
“請進”
門被人推開,來人帶著個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個身子,步履匆匆。
霍安從桌上取了個琉璃杯,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笑著對著來人說,“大人請吧,入了擁金閣,就不必這樣驚恐了,大人放心,你的車架我沿途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將杯盞退了過去,輕笑著說道,“這葡萄酒可是上好的陳釀,您來品嘗一杯嗎?”
斗篷被人拉下,露出里頭有些熟悉的官服,里頭的人中等身材,微微有些胖,四方臉龐,長得倒是有一種滿臉正氣的感覺,很是周正。
“多謝司主大人款待,自上次夜訪陋室之后,倒是有幾天時間沒見了”
里頭的人,正是沈衛青之下的左副使,杜長年。
“杜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怎么,我三天前才剛敲鑼打鼓地上了任,你給忘了嗎?”
杜長年干笑了起來,這么大的陣仗,這樣的氣勢,暗度司里頭都議論了好幾天,他怎么會忘呢。
雙手微微顫抖著接過了霍安手中的琉璃盞,葡萄美酒清澈濃香,很是誘人,狠了狠心,往肚子里一灌。
酒入腸胃,這才有了勇氣,看著霍安說道,“大人之前應允過,不管暗度司做過什么,發生過什么,不會追究下官的過失,此話可當真?”
霍安的眼里滿是真切,看著他重重點頭,然后說道,“暗度司的事情,郡主和王爺已經全權交由我處理,放心,我說過不會追究,就是往事不究,只需大人從即日起克公執法就可,人誰無過呢?”
對面的人低下頭,似是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連整個臉都在顫抖,說出的話也結結巴巴的,“薊州出事了”
“是大旱的事情嗎?暗度司瞞上不報,串通下臣,掩蓋旱災的事情,郡主和我都已經知曉了,此事新任薊州知州韓柱與燕寧郡主會在薊州處理的”
霍安不動聲色地說道,可莫名地心底里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杜長年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驚恐,“郡主真的在薊州!”
之前他還有些期盼,可能是許文和搞錯了,郡主不在薊州,但霍安作為親信都這么說了,那么郡主就是真的在薊州了。
聽她提起燕寧,霍安的手也抖了抖,但很快掩飾住了。
他眼里的驚恐不似假裝,他要說的事情,一定和燕寧有關系。
“杜大人不妨說得清楚些,你到底要說什么,薊州出了什么事,和郡主有什么關系?”
“郡主,出事了!”
他的聲音不算太大,卻驚得整個房間里頭沒有半點聲音。
饒是霍安,也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