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應該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像城西那樣戒嚴到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看不到看得到的地方都是衛(wèi)兵,圍得嚴嚴實實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猜測,人就被他們藏在城西”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幾人交換了個視線,隨后齊齊看向燕寧。
洛云生眉頭微沉,沖著燕寧不容拒絕地說道,“城中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先把你送出城,你不是把大軍壓在了城外十里的位置,我們回來點兵,點完兵再去救人也是一樣的”
他們來之前,已經調了薊州軍總將陸成松率軍隨行,但燕寧致意帶著少量人馬入陽川城,大軍就留在十里之外駐守。
如果閻清風說得是真的,吳效都能做出把患了疫癥的人都被集中到了城里這樣子瘋魔的事情,鬼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什么事情。
不說城里這個帶著毒的炮仗,隨時有可能被點燃,他們就這么點人,燕寧又沒有顯露自己的身份,就算帶著人把整座驛站圍了,搞個火燒欽差,都是有可能的。
保險起見,燕寧必須離開。
他的任務是保護好燕寧的安危,這疫癥的情況除了楚清河誰都不知道,雖然她再三強調這個疫癥不會人傳人得感染起來,但把一切都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對上洛云生堅定的眼,燕寧也很是干脆地搖頭拒絕。
“不行,陽川的城防是薊州十三郡里頭最堅固的,易守難攻,這城出的去,進不來?!?
“若是貿然用兵,死傷無法估量,而且在燕北對自己人用兵,這事就鬧得太大了,對上對下都不好收場。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動陸將軍的薊州軍。陽川的事情,一定要不動聲色地解決掉,動作要小,牽扯的人最好要少”
“得想想,還是得想想,想想怎么做才最穩(wěn)妥”,眸中眼波流轉,燕寧飛快得思索著。
這陽川城現在被吳效圍得和鐵桶似的,若是輕舉妄動,驚動了吳效,鐵了心的魚死網破,反而走到了死胡同里面。
“那不能一直干等著啊,疫情這東西,每拖一天就可能多影響數百人。而且對我們來說也是拖得越久,就越危險”,楚清河有些急切地說道。。
“誰說要干等著了”,眼中微閃了一下,燕寧輕叩了叩茶盞,“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往前走既然行不通,那之后往后退,走一步釜底抽薪,先把他們的后手提前摧毀了。
這帶了毒的炮仗,提前拿水撲滅了,不管之前多危險,也都徹底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