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開始幾個患病的,后頭并沒有新患病的人。
甚至在她的醫治下,那些個患病的也有疫毒減輕的癥狀。
只是官府強行封城、收攏病患、諱疾忌醫的做法讓她有些懷疑,然后其中的侍衛還與她說了不少消息,她這才想著去了薊州上告,以防陽川出大事。
單論疫癥本身,其實最開始的病癥毒性不算太大,也沒有大面積傳染的跡象。
若是起初就控制妥當,并不會釀成大規模的爆發。
“那你之前的診治,可有查出病因?”
“問診是所有診療的第一步,自然是對病癥的起源進行過調查,可讓人奇怪的是,我上次沒發現我的病人有什么異常的地方,飲食用度沒什么地方是特別不尋常的”
怎么會沒有奇怪的地方的呢,洛云生皺起了眉頭,明明,有那么多讓人說不通的地方。
腦中有什么東西漸漸清晰起來。
楚清河看了一眼里頭安濟堂的方向,白紗帳隨著風輕拂動,讓人有一種在靈堂的錯覺,后背升騰起幾抹涼意。
不管了,當務之急,是先和閻王爺把這些人命給搶回來。
“之前大柴胡湯有起效,不如我們先用大柴胡湯試試,對于已有夾血癥狀的危重病患者,酌情加紅花、赤芍、元胡之類的活血化瘀的藥物。那我們先進去吧”
說完就準備拉著洛云生回去,但輕扯了扯,面前的人卻絲毫沒有被她扯動。
他還愣愣地站在原地,入定似的思考著什么,楚清河想了想,就沒有再打斷,有些忐忑不安地等著他回神。
“你說,廖北玄怎么能夠肯定這藥喝下去就能出事的呢?”
他的聲音沉沉的,問的明明是個問句,但顯然有了自己的判斷,眼底閃動著光芒。
雖說這些人本來就被瘟疫感染過,但他都有問過,有些人的癥狀都已經好了,按道理,已經感染痊愈過得,會不大容易再被瘟疫所感染才對。
而且這疫癥來勢洶洶,不過一天時間,所有人喝過給的藥湯的人多少都出現了嚴重的瘟疫反應。
實在是發展的太快了。
“自然是”
楚清河也愣住了,是啊,廖北玄怎么可以判斷的呢?
除非,這藥已經試過多次了,他清楚的知道藥效,以及每一個時間段會發生的情況。
“你也猜到了?我想,死在藥房的那五具尸體,是廖北玄練的藥人”
甚至說藥人,都不大對,更準確的說法,是廖北玄練的毒人。
但這是醫者達成共識拒絕的,非萬不得已,不得以活人煉藥,尤其是毒。
“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既然這藥廖北玄已經都試驗過了,專門練出來的,那很有可能之前的所有瘟疫的療法,對它都不管用。而且已經痊愈的人都能染上,還這樣病勢兇猛,估計會是一場很棘手的惡戰”
“這人死得還真是一點也不冤枉,燕寧還是太過仁慈了,居然就要了他一條胳膊一條命,應該五馬分尸才對”,洛云生一提起廖北玄,眉眼之間都是狠辣的厲色。
楚清河安撫地在他手腕處拍了拍,道“年輕人戾氣不要那么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行不行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洛云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她好像比他還小兩歲吧。
長風送來淡淡的藥香,中間還夾了些女兒香的清甜。
好看地有些妖艷的眉眼突然綻開一抹笑容,洛云生歪著頭,邪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小師叔幫忙了!”
在那個一瞬間,楚清河突然懂了,師父常說的美色惑人,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