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何?”,秦傾笑著向楚清河問道。
聽到秦傾的一句小師叔,楚清河下意識地看向洛云生,只見椅子上的人不復(fù)剛剛的淡定,一副就要擼起袖子上去和秦傾干架似的。
有些委屈地上下端詳了自己一遍,她也不是這么拿不出手的人啊,怎么就當(dāng)不得他一句小師叔了,好像就從來沒見洛云生按照輩分喊過她。
每每打趣提起,洛云生本來好好的也會一下子翻臉狠狠瞪著她,和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倒是秦傾,真的不愧溫潤謙和的名聲,第一次見她就恭敬有禮地道了一句小師叔。
此時被楚清河忽略了的洛云生卻是忙得很,手緊緊握著圈椅把手,正和秦傾拼命較量著眼技,眼底被怒火燒得一片赤紅,可秦傾還是一副輕飄飄的樣子。
誰準(zhǔn)許他認(rèn)下楚清河做小師叔的!
手中微動,袖中的折扇掉落到手上,金屬的冰涼觸感拉回了一點他的理智,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眼中明暗不定。
他好像失態(tài)了,最重要的是,甚至他自己都不大懂他自己了。
對面那個挑起一切的人輕嘆了口氣,將眼前的一幕盡數(shù)收入眼中,然后和什么都沒看到似的,轉(zhuǎn)頭又和楚清河聊起了謝元慈的病情。
一聊起謝元慈,楚清河也挺高興了,畢竟遇上痊愈這樣快的病人也是讓人很高興的事情。
“元君的身體好的很快,郡主在城門處抓的人非常管用,燕衛(wèi)幫忙逼出了毒方,對著癥狀下藥,疫情大有緩解,謝元君又是第一批試藥的,已經(jīng)恢復(fù)地差不多了,人也有了氣色”
秦傾滿意地點了點頭,淡然地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城中的一應(yīng)事務(wù)就可以交還給他了,阿寧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讓她休息一下”
楚清河滿臉驚恐地轉(zhuǎn)頭看向他,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人性的嗎?
他真的知道謝元慈是燕寧的親舅舅的嗎?而且他還大病初愈啊!
洛云生也勾了勾嘴角,好像把自己的路走死的也不止是他一個啊,某些人也是在給自己挖坑啊,所謂的‘娘家人’,嘖嘖,秦傾的麻煩大了。
后頭榻上傳來翻身的聲音,似是覺得太吵了,燕寧的眼睛掙扎著想要睜開。
秦傾一個健步往前,替她撫平了眉眼,淡淡道,“睡吧,沒事了,只是蚊子叫喚了兩聲”
言語中盡是難得一見的溫柔,又轉(zhuǎn)頭不耐地給了兩人遞了個眼神。
楚清河聳了聳肩,很識趣兒的退了下去。
燕寧臨睡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了下去,照著秦傾的說法,現(xiàn)在可以把事情全部轉(zhuǎn)交給謝元慈,反正謝元慈的身體也大好了,既然如此,她也沒什么好逗留的,總覺得這房子飄著一股酸臭味。
洛云生落后她兩步跟在后面,臨走關(guān)門的時候,神在在地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輕重的吧,本來一個月在藥池可以好全的被你中途離開拖成了三四個月的內(nèi)傷。你要是敢在這留到八月底,我就轉(zhuǎn)頭和燕寧去告狀,自己什么身子都不清楚”
言罷,很是嫌棄地上下掃了他一眼。
貴妃榻前的人只專注著看著榻上沉睡的少女,眉眼之間都是虔誠和溫柔之色,直到兩人都走遠(yuǎn)了,才淡淡地呢喃著說道,“睚眥必報的家伙,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