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長生殿而言也沒那么重要,該做的都做了,結果不盡如人意也是法之自然,回山吧”
很快,謝明華和燕寧到了天字二號房門口,看著眼前的包廂,謝明華熟練地準備上前敲門。
燕寧抬了抬手,揮退了謝明華,讓她退到一旁,然后自己走到前頭。
“鎮北王府燕寧求見”
等了好一會兒,里頭的人才傳出了聲音。
“不知郡主登門,所為何事?”
燕寧的記性極好,這聲音有幾分耳熟啊,眉梢輕挑了一下,妙峰山一別,倒是有三年未見阿爾泰了。
嘭地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頭踹開,震得一層樓的客人忍不住都派了人到門口查看。
燕寧很是抱歉的和周邊打了個招呼,“抱歉啊,打擾了大家的雅興,無事,讓諸位見笑了”
隨后從懷里掏出兩封書信,交給謝明華,抬手指了指天字三號和四號包廂的位置,道,“驚擾了客人,實在是很抱歉,等個半刻鐘,你再幫我把這兩封書信送過去賠罪,隨后來找我”
聽著外頭的踹門聲,完顏烏祿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又有些懷念,這特別的方式,還真是一如初見,一點沒變。
她找了他兩次,踹了他兩扇門,不知道這次會給他惹什么麻煩。
燕寧抬腳剛邁進去,一個面生的人竄了出來攔住了她,劍眉星目,身形高大,很明顯的北周人,耶律家的小公子,耶律野,剛奪了北周武試魁首。
果然,只聽完顏烏祿一聲,“耶律野,退下”,少年乖巧地退到了他的身邊。
燕寧一雙手背在身后,站在桌前,稍微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笑盈盈地說道,“三年未見,長孫殿下出落地越發俊朗了”
她這句話倒不是恭維,比起三年前那只雛鷹,現在的完顏烏祿看著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五官立體了不少,是北周人獨有的棱角分明,尤其是眉眼,深邃了許多,黑得像是雅格草原上流淌的那條黑河,但表情又是極其松弛的,帶著幾分南人的儒雅,嘴角還勾著一抹淺笑。
危險而又內斂,聽聞這位長孫殿下在朝堂之上翻手云覆手雨,風頭出盡,嘖,好像確實更難纏了。
完顏烏祿此時正坐在桌側的位置,轉身就剛好對著燕寧,側了個身,也學著她的樣子,偏頭打量著。
長高了不少,之前勉強到他胸口,現在墊個腳估計能到他肩膀了。
也越來越好看了,不施粉黛,不帶釵環,長發用一只白玉簪子隨意綁著,高高束起,平添了幾分英氣,與身上的鳳凰綢一中和,倒成了燕寧自己很獨特的氣質。
依舊是那雙狐貍似的眼睛,轉得飛快,讓人猜不透在想什么,嬌而不媚,果然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人。
一直有聽聞燕寧郡主病重纏身,看她紅潤的臉,明顯,是一種謠言,也可能,是她放的。
“好久不見,郡主似乎過得還不錯”
燕寧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不好都擺在臺面上了,只能說不算太糟糕。
完顏烏祿笑了起來,“看來坊間傳言誤人,都說你已經病得走不動路了,出不了門了,果然你們南朝的人,就喜歡夸大其詞”
她笑著入座,倒也并不拘泥,徑直坐到了完顏烏祿的對面。
“總要許人偷得浮生半日閑吧,不必長孫殿下,在北周朝廷上大展拳腳”
完顏烏祿擺了擺手,“比不得郡主,此番來了一趟燕北,才知道我北周要努力的不少”
他看著燕寧的眸色深了深,燕寧躲了三年,燕北人提起她卻滿是敬意,而且來了一趟薊州城,才知道這三年,燕寧在燕北下的功夫有多大。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比起皇朝和北周,燕北雖小,卻最具蒸蒸向上之氣,若是放任下去,最是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