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嗤笑一聲,到底是誰奇怪。
真是演戲的祖宗,裝得和真的一樣,連他都差點信了。
金陵的密探也不是吃素的,燕北的金蓮花和金陵的帝都雪,糾纏萬千,剪不斷理還亂,即使燕北還沒來得及傳得人盡皆知,在金陵也早已呈上龍案了。
“郡主是想說,你和秦傾沒有關系?”
燕寧掀了下眼皮,白了他一眼,又懶懶閉上“小朋友耳朵不好就該找你們家御醫好好診治一下,太子殿下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了我和秦傾沒有關系?我只是說秦傾世子不在燕北”
“那你是承認你和秦傾勾結了?”
“我說,殿下啊,金陵的御醫要是不行,我幫你從藥王谷請一個過來,太子殿下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了我和秦傾勾結了?”
“那你和秦傾什么關系”
燕寧笑了起來,雙手抱胸,調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無可奉告”
秦瓊的臉色一暗,氣得想罵人,想想又覺得自己什么有威力的話都罵不出來,明明是郡主之尊,燕寧是怎么把自己活成一個市井下三流混混的模樣。
講理講不過,罵人罵不過。
他似乎,窺到了一點那個人會喜歡燕寧的理由,夠鮮活,亮得像是一束光,對深淵里出來的人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對秦傾是這樣,對他,好像也沒有例外,避無可避。
秦傾,真是,念起來都覺得煩躁的名字。
滿金陵無人不夸贊他這位太子殿下天資聰穎,龍章鳳姿,而在這些盛名之上,總攏著一個秦傾。
即使秦傾鮮少露面,可他每次出現,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能奪走所有人的關注,連他的太傅提起秦傾都是一臉推崇又惋惜。
推崇的是這個人用一個月的時間奔襲千里,先是治長河水患,后又平嶺南兵亂,就帶著一千人,在全天下人的不看好中,生生救回了老攝政王,堪稱不世之才,哪怕他不仗著攝政王府的祖蔭,也足夠讓人欽佩。
而惋惜的,自然是此秦非彼秦。
饒是他這個皇朝的繼承者再努力,也越不過一個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攝政王世子。
說來好笑,攝政王府和鎮北王府是他父王的夢魘,而他的夢魘,卻仿佛只落到了秦傾這個人的頭上。
而現在,他似乎找到了打敗這個云巔之上的人的辦法,他會,狠狠地,踩碎他的驕傲。
哪怕那個人不露面,他也可以,逐一擊破。
桌上的少年翻身下了桌子,在燕寧的身側落座,大大方方地回道,“聽聞秦世子和燕寧郡主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郡主既然在這里,我問一句秦世子在哪里,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燕寧一下子睜開眼,偏頭看向秦瓊,似是終于認真打量起他來。
她突然笑了起來,金陵的太子殿下,終于打算脫了羊皮見人了嗎。
也不想想,滿金陵城都是狼窩,這里頭怎么養得出一只小羊羔子,還能得老狼王的喜愛。
嘖,有意思,她還覺得這廝還能再堅持一下的,果然年輕人,定力不夠啊。
“所以,殿下想表達什么?”
“我要見秦傾”,他冷下一張臉,直截了當地說道。
呵,燕寧彎了嘴角,膽子不小啊。
連頭都不偏一下,只靠著后頭閉目養神,似是真在縱容孩子的無理取鬧。
“我說了,他不在”
“郡主應該知道,違背太子令,欺瞞當朝太子,罪同欺君,難道燕寧郡主是想被誅九族嗎?”
“怎么,堂堂太子殿下還想指鹿為馬,把黑的說成白的?我已經說了一遍了,殿下是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秦傾世子不在燕北,這話對著你說得,對著陛下,也一模一樣說得,懂?”
手上的扇子并攏,撐在兩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