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羽容再多想,只見明白筠一揮手,清風起欲拂過羽容的面頰。羽容連忙后退,避開拿道風,然后才發現,那確實只是明白筠用力揮了一下手帶來的風,毫無攻擊力。她臉上又紅又燥,一點腳就將羽紗揮了出去。
明白筠似笑非笑,面露嘲諷,竟是不躲不避。待羽紗襲至身前,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回。”
羽紗猛地回襲羽容。羽容連忙放手,雙手迅速地結出繁雜的符文,然后雙手向前一推,便是漫天的火涌向明白筠。阮容本就有鳳凰獸火,她自然更加明白羽容這火的品質不凡,但她不能發聲,她只能看著,只能去相信明白筠。
明白筠依舊沒有動,直到火卷席了她的身,直到阮容發出驚叫,直到連煦想要站起來……她人在火光中,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光。”火有光熱,光有光熱,世間萬物皆有光熱,她倒要看看,是火的光熱甚,還是光本身更加灼熱?
眼見火光大甚,羽容不敢大意,暗中捏了一個手訣。
天火真人看得比旁人真切,對于羽容的舉動也更加不解。不管怎么看,明白筠已經是洞明,但羽容使得招數無洞明的氣勢,仿佛仍然是輕玄。她這是故意示弱?可是明白筠顯然對此無動于衷。
火中光芒大盛,將羽容對火的控制然打破,一朵耀眼之至的花花瓣一點點綻放開來,其中的明白筠連位置都沒有挪過。羽容本以為明白筠會沖過來,然后她可以將暗中捏的手訣丟出去。卻不料她完沒有動,羽容只好放開手“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明白筠一撩頭發,“你不肯用洞明的水平跟我打,我又怎么能欺負人呢?”
“我剛剛洞明,境界尚不穩。你既然主動挑我對戰,難道不應該堂堂正正打一場?”
“那真不好意思啊,我們明家人打架從來都不用動的。”明白筠一臉無辜,“要不這樣好了,你讓我挪個步子,就算我輸?”
好好的打架硬是變成了口水戰,連煦忍不住斂眉不去看。身旁鬼鬼祟祟湊過來一個人“那個,好像就是剛剛你的小師妹吧?”
“是嗎?”連煦呷了口茶,“長得像罷了,你看錯了。”
“我……”不知道為何,這句話特別有說服力,張師兄越來越覺得連煦說得對。臺上的明白筠囂張跋扈,剛才的小師妹乖巧可愛,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幸好剛才沒有與師父師弟說起,否則豈不是給聽云峰的小師妹遭災嘛!他乖乖退了回去,心無旁騖地看起臺上人的“唇槍舌劍”。
“你!”羽容氣結,又實在想不出明白筠為什么要這樣做,于是僵在臺上一動不動。眼看所謂的挑釁就要變成一場無理取鬧,就聽明白筠輕笑了一聲“呵,你猜不透我想做什么是不是?”
“因為你蠢。”
方才散開的光忽然如針劍一般向羽容飛去,漫天的金色令她躲之不及,只能后退著御空而起。方才的羽紗被迫承接了大量的光針,被灼燒得破破爛爛,不像樣子。不等羽容反應過來下一步怎么辦,臺下忽然竄出許多藤蔓、花草、樹木枝干,一把勾住羽容的腳腕,將她從空中摔下來。
羽容立即取出一把靈劍,將藤蔓斬斷,身后卻被肆意生長的樹枝勾住,令她一個趔趄向下栽去。而除開令人煩惱的藤蔓與樹枝,花花草草仿佛是明白筠因為招數用得不熟練而伴生的產物,不僅不傷人,還會在她摔下去的時候擋一下。是以羽容被迫面對藤蔓枝條的時候會下意識向花草退去。
臺上的連煦有些發怔,然后又恍然。幻術本就是顏凡最擅長的術法之一,豈能沒有教授明白筠一些。但明白筠這幻術,是最像他的——以植物為依托,以示弱為誘惑,以強襲逼迫。而事實上,這種幻術的本質,是道的碾壓。
同樣都是自然道……連煦垂眼。
此時羽容已經陷入僵局,她偶爾發出的火只冒了個火星子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