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橫抱起沉魚,進了偏殿。
暮小七把著脈,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師妹這脈象,很是不對勁。”
“怎么個不對勁法。”
“看這脈象,既像陳年舊傷,又像新傷。心脈也似斷不斷。”
“心脈?”
“是。”暮小七回頭問六月,“你家公主怎么回事?”
“公主早年傷重。近來回雪山療傷。筋脈還未打通。便收到皇后昏迷的消息。公主不管不顧回京,又用了金針刺穴之術。身體哪里扛得住。偏偏如此,還飽受猜忌。內外皆傷,能不這樣嗎?”
“你這丫頭嘴皮子好生伶俐。”暮小七笑道,這丫頭竟然指責起眾位王爺來。不愧是沉魚的人。
“六月實話實說而已。若是實話不中聽,還請王爺責罰。七公子,還請你救救我家公主。六月給您磕頭了。”
“師兄,師妹如今筋脈堵塞。你協助我打通她的筋脈。再拖下去,她心脈承受不住斷裂的話,我都沒有辦法的。”
蕭穎辰沒想到她方才淡然的模樣下掩藏著這么大的痛苦。
二人合力打通沉魚的筋脈。沉魚又沉沉地睡去了。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皇后醒來聽說后,將幾個王爺罵的狗血淋頭。什么不愛惜手足,不信賴手足之情等等。就連皇上的不夠作為,也不能幸免于難。
大家心里郁結啊這么多年頭一次集體被罵啊。可皇嫂有孕在身,大家又傷害了皇嫂的心頭肉,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沉魚醒來時,見到蕭渠捧著一本書,坐在自己床頭邊上看著。心里很是溫暖。
“渠兒。”
“皇姑姑您醒了。”
“你怎么在這。”
“渠兒見姑姑遲遲未醒。今日無事,便在這陪陪姑姑。”
“渠兒真乖。”
“姑姑,渠兒不是小孩子了。”
“嘻嘻嘻好嘛。渠兒待姑姑真好。”
“姑姑待渠兒也好。”
“奇怪,以前怎么會想把你扔了。”沉魚喃喃道。
“姑姑說什么?”
“沒什么。”
“姑姑,您別怪皇叔。”
“我沒有啊。”沉魚頓時神色晦暗。
蕭渠連忙道“在這宮中生存,危險不斷。皇叔其實相信姑姑。只是心里也要保留一個萬一。”
“渠兒那會信我嗎?”
“信。”
“你看,連你都明白為什么……”沉魚嘆了口氣不知道怎么再說下去了。
“因為我是小孩子啊。我總覺得姑姑會一直站在我和母后身后。可是只有小孩才可以憑借直覺做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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