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啊?”
抬手在煙灰缸里擰滅了煙蒂,站起身走到兒子的面前,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肩,“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再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嗯?”
楚南國不愿意說的太多,讓父親擔(dān)心……只能囫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爸,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我知道你處理事情很冷靜,也很有水平!我相信你的判斷!你和紅豆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把心思全部放到事業(yè)上,這些陳芝麻亂谷子的事兒……最好就先別提了!”
也沒再磨嘰!
適時的停下不說了,“南國,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就不陪你了,你先回家吧!”
就這樣把兒子送出了辦公室。
然而……
別看他勸兒子的時候很是淡定鎮(zhèn)靜,可心里也為丁紅豆抱不平,甚至鄙夷江夏。
下班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就跑到丁文山那兒去了……想找個好朋友談一談,舒緩一下郁悶的情緒。
提著一瓶五糧液,買了三個下酒小菜,這就到了杜一珍的病房。
丁文山正給媳婦兒按摩呢,一看他進(jìn)來了,笑瞇瞇的站起了身,“喲,來啦?”
再一看他手里的酒瓶子,“怎么?想跟我喝兩盅,這是有喜事兒啊,還是鬧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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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松淺淺一笑,“你說呢?”
進(jìn)了病房。
在外邊的茶幾上,把裝小菜的飯盒打開了,里面是一個熗拌豬耳朵,一個涼拌皮凍,還有糖醋花生米。
丁文山在他背后瞇著眼睛笑,“要我說呀,我當(dāng)然說是有喜事兒了,云松,你不會是找到媳婦兒了吧?我祝你老樹逢新春!”
過命交情的老哥倆,當(dāng)然什么玩笑都開了。
楚云松回頭白了他一眼,“我一天忙的腳打后腦勺,上哪找媳婦去?”
隨手抓過了兩個水杯,往茶幾上一放,“你別管為什么了,咱倆就喝兩杯!”
丁文山一瞄他的臉色,“我看明白了,你這是有鬧心事兒?咋的了?先說出來再喝酒,喝酒總要喝明白了呀!”
“我沒有鬧心事兒!我就是下班早了,沒地方去,家里空空的也沒有人,想著上你這兒來聊幾句天兒!”
楚云松邊說著話,邊打開了瓶酒蓋,把面前的兩個水杯都斟滿了。
丁文山趕忙伸手?jǐn)r住了他,“你身體不好啊,你可不能這么喝!”
直接空嘴兒就干了半杯白酒,熟不拘禮的把這杯子往楚云松面前一放,“你就喝這么多吧!”
楚云松也沒嫌棄他!
以前,在大西北下放的時候,條件艱苦,兩個人就是這么共有一個搪瓷缸子喝酒的。
丁文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上,向著楚云松一挑下巴,“咋的了?工作上不順心哪?”
“沒有!”
“沒有?那就是家庭上不順心唄,跟誰呀?跟北月還是跟南國呀!”
“都沒有!”楚云松伸手用兩根手指夾了塊豬耳朵,直接往水里一扔,大嚼了起來,“我好著呢!”
好著呢?
丁文山跟他相處久了,了解他的脾氣……面子上看著溫文爾雅,實際骨子里憤世嫉俗,說直白了,就是帶著一種文人的傲氣,平白無故的沉著臉,肯定是有事兒的,單位上的事兒,又沒必要帶到這兒來講。
丁文山眼珠一轉(zhuǎn),“你姑娘兒子都好著呢,還有啥事兒啊?家里一共就這么幾口人?難不成是因為紅豆?”
楚云松沒爭辯,只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有時候就是挺感慨的,紅豆這孩子……命咋這么苦呢?有個媽?還不如沒有的強(qiáng)!”
停下不說了。
點(diǎn)上了根煙,悶悶的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