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課堂內大概是受到了王貴的鼓舞,湯懷也站起來說道“先生,我也有一事不明,希望先生教我。”
周同苦笑了一下,如果是熊孩子搗亂,他還可以教訓,但這樣他卻是只能接招,點點頭說道“你說。”
湯懷也背著手說道“南宮適問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蕩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宮適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是否代表孔子稱贊大禹親自勞作而得到了天下?”
周同輕吐一口氣,摸了摸胡子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湯懷笑道“既如此,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這段話何解?”
周同想了想說道“這是孔子的學生樊遲問孔子請教農事,孔子回答說他不如老農和菜農,等樊遲離開后,孔子責怪他,認為他是個不知道本末的人,上位者如果愛好禮義,那么老百姓就沒有誰敢于不恭敬;上位者如果愛好正義,那么老百姓就沒有誰敢于不信服;上位者如果愛好信用,那么老百姓就沒有誰敢于不講實話和真話如果這樣,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會背著小孩前來投奔你,哪里還用得著種地呢?”
湯懷抱胸問道“這樣說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周同皺起了眉頭,又陷入了思考,看到周同又答不上來,湯懷不禁對張顯、王貴揮了揮拳頭,表示自己的得意。
在外面,湯文仲則是也抓起來腦袋說道“我這孽畜怎么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我算聽出來了,這兩段都來自《論語》,說哪個對都是不對的,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啊!”
旁邊的岳飛則是心中更驚,要說誰最了解這三個熊孩子的水平,不是他們之前的老師,也不是三個員外,而恰恰就是他,因為他也不知道幫這三個熊孩子做了多少次作業了,當然,他也會得到一本書或一些吃食的回報,在他的記憶中,這三個熊孩子連個千字文都背不利索呢,別說把論語吃的這么通透了。
周同其實也是個半路出家的讀書人,他讀書其實更多是為了適應風氣,為了適應官場,武力幾乎天下無雙的他心中也有一番報復,也希望可以和古人一樣出將入相,但當兵在宋代最多出將,是不可能入相的,因此在包拯等友人的鼓勵下,他刻苦讀書,就是希望能以文入官,然后擔任武職,這其實也是包拯等友人看透了宋代官場的結局,沒辦法,狄青為什么最后會被那么多文官猜忌致死,還不是沒有一個功名護體嘛,如果狄青是進士出身,如同王韶,就算是開邊奪地,那些文官也只敢在他生病將死的時候,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說一句殺人太多該有此報的屁話了。
周同并不為回答不來二小的問題而難堪,他反而好奇到底是誰可以提出這樣的問題,這個人必定是對儒學研究極為深刻的人,周同把目光射向了在一邊嘴里不知道吃著什么的姜德。
姜德嘴里正吃著巧克力呢,含在嘴里慢慢的融化,這是姜德最喜歡的吃法,而且基本看不出他在做小動作最少普通人看不出,但周同是什么人?武學大師啊,這姜德的小動作早就被周同發覺了。
周同咳嗽一聲,說道“姜德,你對這兩個問題如何看啊?”
姜德一聽,連忙把巧克力吞咽了下去,站起來笑著說道“先生,小子來說不太合適吧?”
周同笑著搖搖頭說道“學業上達者為師,我想你自己想到的問題,你應該有自己的見解吧。”
姜德苦笑了一下,王貴和湯懷則是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的把戲被周同看穿了。
門外的三個員外則是一起扶額說道“原來是姜小郎君,怪不得了。”
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