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上百的船只正在快速的向東奔去,姜德此時在中間的一艘大船上,說是大船,其實也不過搭乘了五六十人罷了,這在北宋水師中連掛號都掛不上,姜德站在大船的船頭,看著四周圍繞的船隊,心中期待著吳迪造好大船時,自己船隊的場景。
“主公,外面風大,還是到里面休息吧。”許貫忠走到姜德旁邊對姜德說道。
姜德回頭笑道“是許先生啊,我在想我們這次去青州到底是對是錯。”
許貫忠輕搖羽扇說道“那就要看主公對這對錯的定義了,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姜德嘆道“青州乃重鎮(zhèn),一旦被我軍攻破,必然震動天下,到時候我們梁山威名便可四揚。但同時也會引得朝廷注意,我其實此時心中極為矛盾啊。”
許貫忠便問道“那主公為何還要下次決心出兵青州呢?難道是為了那花雕?”
姜德哈哈一笑道“許先生為何小看于我,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這一來,我的確是想救花榮,二來,我也想看看我們梁山軍在真正的軍陣面前到底有什么缺點,三來,我等未來要出海,青州就必須在我們手里。”
梁山泊水通濟水,濟水從青州會直接注入大海,也就是說,未來的梁山軍要出海,就必須完掌握濟水,而青州也自然是必取之地。
許貫忠點頭說道“主公所言甚是,但此時我軍實力尚弱,破之不難,守卻是極難。”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只破不取,先把我們梁山軍的威名打出去吧!”
船流如織,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船隊已經到達了青州境內的博興縣。
吳用指著博興縣說道“主公,博興縣城池雖小,地位甚重,依小生愚見,還是先拿下才可保萬!”
姜德拿出地圖看了看,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如我等攻破青州后,此處有敵軍阻攔,我等必有麻煩,不過也不可太過招搖,否則必然給青州警訊。去,把雷橫給我叫來!”
沒多久,一臉鋼須的雷橫走了過來,對姜德拱手說道“寨主!”
姜德點點頭說道“雷都頭,你原來是衙門都頭,對縣城規(guī)矩一定懂,我們此時已經到了博興縣,這博興縣在我軍后路上,不可不取,但又不能大軍攻之,否則必然會引起青州警訊,我要你帶上一百人偽裝入內,用計取之,你可敢去?”
雷橫一拍胸口說道“此事易也,這博興縣內我也清楚一些,縣中并無勇士豪杰,只要見得到知縣,便可取之。”
姜德嗯了一聲,拿出一個印章,讓許貫忠寫了個公文,交給雷橫,雷橫也不用別人,只帶自己的本部兵馬,又讓十幾人穿上從鄆城縣帶來的衙役衣服,便奔向博興縣。
雷橫到了博興縣外,對眾人說道“我?guī)б魂犎诉M入縣衙,你們其他人守在衙門外的各個門,不許任何一個人出來,聽到里面發(fā)出喊聲,立刻沖進來控制整個縣衙。”
眾人應了一聲,雷橫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從地上抓了點泥土在衣服上抹了抹,又給其他偽裝衙役的人摸了摸,然后帶著眾人入內。
雷橫本就是在冊的都頭,又在衙門廝混多年,做公的規(guī)矩都懂,城門守衛(wèi)談了幾句就知道這是個真的都頭,連忙放了這些拿刀背弓的人入內,到了衙門外,雷橫遞上文書,沒多久,里面的知縣就派人來傳他進去。
雷橫給眾人示意了一下,自己獨自一人入內,其他衙役都站在門口和博興縣的做公的人閑聊起來。
沒聊多久,就聽到衙門內傳出一聲怒吼,博興縣做公的愣了一下,接著各個感覺到一陣刺痛,再一低頭,只看到肚子上都多了一把尖刀。
“諸位,都是吃公家飯的,誰也犯不著把自己小命搭上是不是?走吧,這里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說話,不如進去再說?”
尖刀在前,哪個敢說個不字?七八個衙役被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