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利啊,如我得名較高,恐怕那趙佶就會命我為京官,日后極難四處走動。如我考的不佳,又丟了臉面。”姜德把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許貫忠笑了一下,勸道“主公,我看此事大不用如此擔憂,而且我等日后務必要先掌握京東二路,如果沒有一個名分,卻是不便,主公此次大比,依學生看,卻是極為必要的。”
姜德歪歪嘴,說道“要不你去為我考好了,你的文章可比我寫的好得多。”
許貫忠連忙搖手道“主公啊,這大比的最后可是要入宮比試的,這宮中還有誰認不得主公啊?”
這倒也是。
姜德吐了口氣,得,考就考吧,不過還是得提前準備一下,姜德知道自己的水平,放了太多心思在別的事情上,恩科雖然在此時也并沒有明代那么受到歧視,但終究不是正途。
“主公啊,我看可以在瓊樓特設(shè)一文曲宴,召集已到京城的那些文人士子相會,也許還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人才。”許貫忠提出了個想法,姜德一聽就覺得不錯,天翔學院雖然也在不斷培養(yǎng)出一些學子來補充姜德手中文人的空白,但人才,誰會嫌棄多啊?
姜德說道“好,那就定在二月二,龍?zhí)ь^的時候,在瓊樓辦文曲宴,只要是來京城趕考之人,都可以免費入內(nèi)吃喝!如已有進士功名者,也可同理入內(nèi)!”
瓊樓要開文曲宴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而且還有傳言流出,到時候文曲宴會有貴人出題考較眾人,為首則可得千金,俗話說窮文富武,來東京趕考的人當中還真的有很多貧寒子弟,這些人平日路過瓊樓也只能感嘆幾聲,不敢入內(nèi),今日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呼朋喚友的準備前來,而一些已經(jīng)當了官的文士們,一邊想借此機會看看后起之秀,一邊也暗暗猜測到了那貴人到底是什么人。一時間,文曲宴成為了汴梁城里的大事了。
趙佶也在宮中得到消息,他笑著對旁邊和他一起畫畫的蔡京說道“我說太師啊,你家這個小郎君,還真的有趣,如此盛會,我等不可不去啊。”
“官家,定王等人到了。”梁師成入內(nèi)對趙佶說道。
趙佶哦了一聲,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男孩走了進來,他們最大的也就是趙桓,此時才十五歲,最小的,才剛剛開始學習寫字讀書,再小的,也就不在這里了,因為沒有什么考較的必要。
趙佶看著這么多的孩子,心中欣喜,對蔡京笑道“太師啊,你看,我其他的也許比不上歷代先皇,但在子嗣上,卻是當真第一了。”
蔡京嘆道“這卻是因為官家乃是天人下凡,故而才有如此多的子嗣啊。”
趙佶點點頭,贊道“此言有理,自古皇帝便身負天下運氣,故而子嗣往往不旺,唯有大運在身者方可子嗣興盛啊。”
說著,二人就開始鬼力怪神的一陣亂侃,說的下面的十幾個皇子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而為首的趙桓,更是對蔡京感到極為厭惡,他可是讀過書的,知道自古以來和皇帝進言鬼神的,必定都是奸臣,但他更加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他現(xiàn)在連個太子都不是,而蔡京卻是趙佶眼中的肱骨之臣,如果自己展現(xiàn)出不滿,恐怕太子之位就和自己越來越遠了。
趙佶和蔡京聊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眾人說道“諸位皇兒,近日在瓊樓要開一場文曲會,屆時將有無數(shù)文人士子參會,我便想到了你們的功課,今日便來檢驗你們一二,定王,你最大,你先來吧。”
趙桓拱手上前,趙佶問道“你今年已經(jīng)十五,平日里讀書也算用功,我起個頭,你繼續(xù)背,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開始吧。”
趙桓一聽,頓時感覺腦袋一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趙佶頓時臉沉了下去,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專氣致柔,能嬰兒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