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除玄覽,能無疵乎?
愛民治國,能無為乎?
天門開闔,能為雌乎?
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爹爹,我背的對嗎?”一個如玉少年走出來,笑著對趙佶說道,看的趙佶是喜不勝收,連連道“一字不差,倒背如流啊,楷哥果為吾兒,定王,你要多多學習才是,一本《道德經》都背不出來,日后能做什么大事?”
趙桓低著頭,應了一聲,看著旁邊一臉得意的趙楷,心中憤恨,可想而知了。
趙佶又根據皇子們的年紀大小,選取了一些文章讓他們背誦,自然有的好,有的壞,趙佶最后說道“過幾日文曲宴,定王、楷哥,你們二人和我同去。”
“我也要去!”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一個玉琢娃娃一般的宮娥闖了進來,一把跳到了趙佶的身上說道“爹爹,孩兒也要去嘛,你帶孩兒去玩好不好?”
趙佶一看來人,心都快化了,一把抱住道“好好好,小福金說什么都是好的,這樣吧,你去問問,看你的姐妹們有誰愿意去的,那日才子云集,她們倒是可以去看看。”
——
“混賬!那趙楷當真是視本王于無物!”隨著罵聲,一個青花瓷杯宣告了自己生命的結束。
“呵呵,殿下為何如此惱怒?”一個文士走到趙桓身邊笑著勸道。
趙桓看著來人,連忙說道“老師,今日父皇測試我等,出了一題,還沒等我答,那趙楷便搶答,父皇不但不怪罪,反而夸耀于他,我豈能不氣?”
來人是耿南仲,開封人,元豐五年的進士,如今已經年過五十,他從政和二年便以禮部員外郎為太子右庶子,試太子詹事、徽猷閣直學士,是趙桓的少數可以信任的人。
“定王,你可知道昔日曹丕和曹植的故事?”耿南仲撫須說道。
趙桓想了想,點點頭道“你是說趙楷如同曹植,雖然文采飛揚,但并不代表可以登位?”
耿南仲笑道“定王啊,廢長立幼一直都是取亂之道,何況定王你素無過錯,就是官家有這個想法,百官也不會同意的。
殿下要做的是繼續保持現在的樸素賢王形象,如此一來,百官自然會站到殿下這邊,至于鄆王嘛,他的確是文采飛揚,但治國靠的絕對不是文采,還請殿下三思。”
趙桓哎呀一聲說道“我只怕官家想立趙楷為太子。”
耿南仲想了想說道“殿下今年也已經十五,我會請求幾個同年上書請求立太子,殿下過幾日不是要去一趟瓊樓嗎?切記到時候要體現風度。”
趙桓大喜的問道“當真如此?”
耿南仲點頭,笑而不語。
趙桓拍掌道“好,一切就拜托老師了!”
——二月初二龍抬頭
這一日,瓊樓極為熱鬧,無數穿著長衫的學子聚于瓊樓中,吟詩作賦,不時傳來陣陣的叫好聲,便裝的趙佶等人早已在瓊樓雅間入座,聽著下面的學子討論和所做詩詞,頻頻點評一二。
而姜德是徹底的聽暈了,由于平日里他很少和文人比較,因此心中雖然知道比古代文學自己是不會有多少優勢的,但卻不知道到底差到多少,現在一聽才知道,這些最為頂尖的古代文人有多恐怖。
什么叫七步一詩,十步一賦,這在下面的文人中根本不算什么事,沒看到這些人喝一杯酒就來一句詩嗎?還各個是原創,反正姜德是沒有在別的地方聽過的。
自己還是不應該和這些古人在科舉上見高低啊,可現在趙佶下令,這不考也得有個名目才行啊。
“官家,人都來的差不多了,請官家出題考較一下諸生。”蔡京拱手對趙佶說道。
趙佶想了想道“今日是二月二,龍抬頭,就以龍為題吧。”
姜德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