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和程婉秋各自被人扶下,姜德走入室內,程萬戰戰兢兢的跟在后面,坐在下面,沒一會兒,兩個身穿囚服的人被扶了進來,程萬一看,認識,連忙低下頭,一個是黃信,一個是李應。
姜德上前先扶著二人坐下,然后對李應嘆了口氣說道“都是我梁山牽累的莊主啊,莊主受苦了。”
李應強撐起身體,惡狠狠的看著旁邊的程萬說道“寨主大恩大德,在下只能鞍前馬后以報此恩,只請寨主將這個狗官送給我處置,我誓要將其碎尸萬段!”
程萬嚇得哐當一聲滑下椅子,姜德看向程萬笑道“我說程大人,這想殺你的人還真的不少啊,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呢?”
程萬眼淚鼻涕都被嚇出來了,他膝行向前,拉著姜德的褲腳哭道“寨主,大王,你千萬別殺我啊,我還有八十的老母,外面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兒,你殺了我,他們該怎么辦啊,大王,我可是從來不敢惹你們梁山啊!要知道李莊主真的和你們梁山有勾是有交情,我哪里敢動他啊!”
不說還好,越說李應越氣,抬腳就踢向程萬,姜德讓人拉住,說道“好了,李莊主,這程大人好歹也是個知府,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一下,程大人,我的褲腳要是臟了,我就用你的血洗干凈,你說可好啊?”
程萬唰的一聲抽回了手,然后眼淚汪汪的看著姜德,姜德搖搖頭,自己一個山寨來攻,這些文官就這個德行,要是真的遼金來攻,恐怕連迎戰都不敢就會獻城投降了吧。
姜德又看向黃信說道“黃團長此次也辛苦了,幸好沒出什么事情,也下去休息吧。”
李應和黃信一同下去,姜德又讓人扶起程萬,說道“程大人,現在你有兩條路,一條生路,一條死路,你怎么選啊?”
“我選生路,我選生路!”程萬一秒鐘都不帶猶豫的說道,想來也是,他作為一個進士,卻愿意去給童貫做門館先生,要知道就是給蔡京做門館先生也好過給童貫做,畢竟童貫是個宦官,可想而知當時他挨了多少文人墨客的口水。
姜德笑道“好,生路簡單,你可愿降我梁山?”
投降梁山?程萬倒吸一口涼氣,這梁山難道還想扯旗造反?
程萬立刻猶豫了,要是讓他拿錢財出來什么的,都可以,可要扯旗造反,程萬是真的不相信梁山能成功,自炎黃下數,綠林之人能成大業的,一個都沒有啊,何況現在大宋江山雖不太平,但也還算穩固吧,要想造反也沒多大的機會啊。
姜德看著程萬這個樣子,心中知道程萬壓根不相信自己能成事,也不為難,而是說道“程大人,你放心,我們明白你們這些當官的顧慮,因此我們也不需要你改旗易幟,我只要你明為宋臣,暗通梁山即可。”
程萬聽到不要自己換旗納稅,心中緩了口氣,也不哭了,用衣袖擦了擦臉,對姜德拱手道“請寨主明示。”
姜德說道“我梁山要發展壯大,必要兵馬糧草,這些都只能從民間而來,我梁山自有文士,日后鄆州實際的工作,就交給我們梁山的文士處理,應付上下官員,就靠你了,這樣說,你明白嗎?”
程萬立刻明白過來了,梁山的實力太小,現在還不敢直接扯旗造反,所以要自己充當門面,讓朝廷認為現在的鄆州府還是宋庭的天下,實際上,恐怕要不了多久,鄆州府的大小官吏都會被梁山暗中架空,程萬是越想越驚。臉色是越想越差。
“怎么?你害怕了?即使事發,你的罪過不過是一個昏庸無能,故而被奸人鉆了空子,能有多大事?”姜德笑著安慰程萬道。
程萬一想,也是啊,這樣做,自己最多就是一個玩忽職守,被摘掉官帽,怕個屁啊,最要緊的是,自己再不答應下來,面前的梁山頭領,恐怕就要自己走另外一條路了。
程萬當下一拜說道“小人愿聽寨主差遣。”
姜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