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讓旁邊一直不說話的一個文士走出來,對程萬說道“認識一下吧,潘郎,日后就是你的搭檔了。”
潘良貴沒有想到這幾日會經歷這樣的事情,這簡直超過了他的想象力,他們三人一同跟著姜德來到了梁山,發現梁山之上和他們想象中的土匪窩完不一樣,郭孝友二人被留在了梁山,一個負責起了當地孩子的啟蒙教育,一個負責起了刑罰事務,而他跟著姜德來到了鄆州城外,目睹了鄆州城破的部過程,也目睹到了堂堂朝廷命官,鄆州知府是如何膽怯懦弱,他在旁邊聽著姜德和程萬的談話,他恨不得幫程萬的腰板挺起來,罵上姜德幾句,但他聽到是一句小人愿聽寨主差遣,何等無恥,一州百姓交在這個人手里,也是廢了!
潘良貴現在有了別的想法,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是承擔了一些天命,就是要自己救這一州百姓于水火,有自己在,梁山就算要強征暴斂,自己也可以為民而言,如果自己最后為民而死,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總比這個看上去絕對不會為百姓說一句話的程大人好上千倍百倍吧。
潘良貴走上前,對程萬冷冷的拱拱手,就當見過了,程萬也不在乎,一臉獻媚的說道“潘郎俊美儒雅,一看就是飽學之士,日后我鄆州百姓有福了。”說完,程萬又擔心的對姜德說道“別的不怕,就怕此次鄆州城破,朝廷怪罪下來”
姜德哼了一聲,冷冰冰的看著程萬說道“我說程大人,你是童貫舊人,壓下來這點事情有那么難嗎?”
程萬吞了吞口水,點頭說道“不難,不難。”
其實的確沒什么難的,反正官家也不會下來看,多給朝堂大佬塞點錢財就是了,就當是破財消災了,至于這錢從哪里出,程萬是沒想梁山會幫自己出了,罷了,就當少貪半年吧。等等,日后這鄆州城的事務都給這個潘郎處理了,那自己還有的貪嗎?
仿佛是看穿了程萬在想什么,姜德拍了拍程萬說道“日后呢,你也別想有什么可以飄沒的機會了,不過錢財也不會少了你的,宋庭給你的俸祿,我們照樣給你,而且你干的好,我還會多給你些獎賞。”
程萬連忙說道“請寨主放心,日后我必定效仿諸賢,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姜德點點頭,程萬看著看不到表情的姜德面具,也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寨主到底是真的相信自己,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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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兵馬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查抄了所有兵甲軍械后,錢糧倉庫一分未動,又讓原都頭方興為新的兵馬都監,至于報備,自有程萬去想辦法,梁山軍在第二天的黃昏時分便部撤出了鄆州府,當然,到底還有多少人暗中留了下來,在城樓上恭送的程萬也不知道,在程萬旁邊的潘良貴更不知道。
在路上不時回頭看的董平,心中卻是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他當時投靠姜德,有一半是想著可以趁機搶人抱怨,現在程萬依舊是鄆州府的知府,程婉秋更是連自己面都不愿意見,心中傷痛,難以言表。
姜德看著不遠處嘆氣的董平,對許貫忠問道“許先生覺得董平此人如何,是否可用?”
許貫忠心中其實一點都不喜歡董平,他覺得董平過于莽撞,又貪色忘義,當個護衛都不一定能合格,便說道“主公,我看董平想起一人來。”
“什么人?”
“呂布!”
姜德吸了口氣,這個評價可是有點毒了,不過一想到董平的勇猛和風流性格,倒是真的和呂布有點相像,姜德搖搖頭說道“許先生太看得起他了,呂布可沒想殺王允,既然許先生對其有疑慮,就先不讓其帶兵,只在大寨中聽令就好。”
一路無話,來到梁山腳下,一騎飛來說道“報!!寨主,吳軍師的急報。”
許貫忠連忙上前接過,看了一會,對姜德說道“主公,大喜啊,吳軍師居然真的拿了濟州島。”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