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最終沒有原諒賈氏,姜德看著賈氏一臉蒼白的坐著牛車離開盧府,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盧俊義也許真的太少花心思在賈氏身上,但并不能說盧俊義對她不好,做為盧家家主,大名府第一財主,盧俊義如果愿意,府中可以充滿鶯鶯燕燕,但盧俊義和賈氏結婚數年,卻一直只有賈氏一人在后房,這不管是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極為難得的了,所謂的不花心思,其實是平日里盧俊義不會對賈氏說些風花雪月,不會哄她開心罷了,說到底,盧俊義在情場上不過是一個糙漢子,想到這里,不知道為何,姜德想起后世曾經聽自己父親說過的一個后世潘金蓮,簡直是一樣一樣的啊。
“好了,師弟,我們去見梁大人吧。”盧俊義吸了口氣說道。年近三十的他此時頭發上卻多了一絲白發,可見心傷至極,姜德嗯了一聲,寬慰的拍了拍盧俊義的肩膀,李固被打死后,姜德便派人去和梁世杰通報了一聲,因此倒也沒人來急著拿人,姜德說道“師兄,先不忙著去,我們先入內說說話。”
盧俊義又看了一眼賈氏的背影,咬咬牙,走了進去,到了屋內,姜德說道“師兄,雖然李固背主,但是不報官而殺,按律也是要徒三千里的,不過梁中書乃我姨夫,應該會從輕發落,也不會刺字,但徒一年是少不了的,無論如何,這一年師兄是不好回大名府了,因此師弟這里有兩個想法,還請師兄決斷。”
盧俊義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說道“師弟盡管說便是。”
姜德先是一臉笑意的說道“這說是三千里,但到底是哪里,還是梁中書說的算的,這到西北苦寒之地也是三千里,到杭州西湖也算三千里,如果師兄想休息一下,我便安排讓師兄去蘇杭等富饒之地去,在那邊住上一年,看看江南美景,享受秦淮美人,一年也是很快的。”
盧俊義搖搖頭道“師弟好意,兄自然明白,但師兄現在卻是沒有任何想享受那些東西的興趣了,師弟說說第二條吧。”
姜德點頭說道“師兄應該也知道師弟暗地里做的那些安排吧。”
盧俊義點點頭,姜德昔日帶著盧家的武師打下了梁山,盧俊義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盧俊義最開始得知此事時也有些忐忑不安,一邊擔憂姜德被朝廷緝拿,一邊也有些擔心盧家受到牽連,但很快姜德在梁山的所作所為不斷的通過燕青傳入他的耳中,得知梁山不但不斷的在壯大,姜德居然還在東京和官家、太師打的火熱,他一邊驚嘆姜德的手筆和膽識,一邊也隱隱覺得姜德未來可能真的能成事,便也不斷暗暗支持,盧俊義想到此處還感到有些后怕,這些事情他一直都是自己一手安排,沒有讓李固接觸,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這第二條便是被徒往沙門島,沙門島本來就是要犯流放之地,此處隸屬登州,登州兵馬都監孫立是我部下鐵棒欒廷玉的師弟,和我梁山也有些接觸,從此處為師兄來一個偷梁換柱并不難。
師兄,師弟的梁山情況相信師兄也有所耳聞,現有戰將數十員,兵馬過萬,師弟并不是狼子野心之輩,所求也是為我華夏開疆擴土,為后世百姓謀福利,我大宋國內現在雖有些衰敗,但還未到末世,故而我的兵馬也不搶州掠府,只是兵鋒向外。
從今年起,我已經派了兵馬到海外征戰,只是缺一統帥,不知師兄是否愿意擔當此任?”姜德一邊說,一邊揮揮手,旁邊的許貫忠立刻把地圖打開放在盧俊義的面前,姜德指向地圖的枯葉島說道“此處名為枯葉島,東西百里,南北千里,有一路之地,島上均為未開化之野人,不知禮儀,約有十萬之眾,此地西顧女真,南壓倭奴,又有平原數百里,可畜牧牛馬,如為我等所有,小心經營,不到三年,便可有牛馬滿谷,我想兄提千兵馬,征伐此處,相信以師兄大才,一年必定可將此地盡沐漢風!”
說著,姜德又搖搖頭道“只是此處極北,乃真正的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