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延灼軍的后方,數百騎兵在一個揮舞狼牙棒的將領帶領下猛地沖殺了過來,這數百騎兵倒是沒有呼延灼麾下重騎兵那樣可以人馬俱披重鎧,但也是裝備精良,人穿鐵甲,手握長槍,數百宋軍集陣想擋住秦明,秦明看著笑了一下,然后大聲喝道“投槍!”
所有騎兵抽出后背的短槍,對著宋軍軍陣用力擲去,那些宋軍看著飛來的鐵槍,躲的躲,藏的藏,剛剛被勉強組起來的軍陣,頓時亂成一片,這樣的軍陣,自然被一沖而散,畢竟要想擋住騎兵,最重要的便是軍隊要有鋼鐵一般的紀律,而這對于放在后方的數千從各州郡抽調混編起來的廂軍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一些。
自古以來,潰兵沖散軍陣導致打敗的戰例數不勝數,無論什么時候,對戰都講究陣型,因為只有陣型才能集中部隊的力量來對抗和打擊敵人,而被沖散陣型的部隊,會發現四處都是敵人,而心無戰心,最后也跟著四散逃命。
先是一個,然后是十個,一百個,呼延灼的后軍被秦明的騎兵沖的大亂,秦明不斷呼喝著騎兵驅趕著潰軍向呼延灼的中軍沖擊,面對已經快瘋了的友軍,呼延灼的中軍副將彭玘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發現中軍大陣被潰軍沖破了。那些大喊大叫的潰兵把中軍的陣型和士氣都給打亂了。
“不好!快攔住他們,快!!”彭玘急忙大叫起來,但哪里還來的及啊,這些連人都沒怎么殺過的宋軍面對沖擊自己大陣的潰軍,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知道大聲的呼喝,但一邊是抽刀子砍人的梁山賊寇,一邊是呼喊的友軍,是人都知道該欺負誰了,不少潰軍還拔刀砍開中軍的槍陣,這時彭玘才知道真的要禍事了,叫道“敢沖擊軍陣者皆斬!快!殺了他們!!”
“殺啊!!”彭玘抬起頭,突然看到一根狼牙棒砸開了兩個盾牌兵,沖開了軍陣,數百騎兵四處沖殺,中軍大部分都是弓箭手,一被騎兵近身,就是被虐殺的命,中軍也開始亂了起來。
“寨主,敵軍后軍已亂,當力出擊!”梁山軍陣中的朱武看到呼延灼的后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急忙叫道,姜德點點頭,走下高臺,高臺下,數百近衛營將士看著他,姜德騎上戰馬,手握鋼槍,用力一揮喝道“弟兄們,跟我上,活捉呼延灼!!”
“活捉呼延灼!活捉呼延灼!!”
梁山將士齊聲大喊了起來,在前軍的呼延灼此時也發現了后軍乃至中軍的混亂,急的大叫“不好,我軍危矣!韓將軍,你務必擋住賊軍,我去中軍穩住陣勢,再慢慢后撤!”
姜德一馬當先,一槍挑開一面盾牌,后面一將一箭將旁邊的槍兵射死,姜德回頭一看,見一將身穿綠色戰袍,手握大弓,笑道“龐將軍來的好,跟我沖!”
龐萬春用的也是鋼槍,但卻掛在得勝鉤上,背上背了三壺箭,馬上還有兩壺,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善騎射一般。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韓滔戰旗,一個滿弓就射,箭如流星,韓滔只感覺身后一聲大嘩,回頭一看,自己的戰旗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再看那旗桿,一只箭羽射在上面,不由嚇了一跳,我的天啊,可以射到自己的戰旗,自然就可以射到自己了,不禁縮了縮腦袋。
近衛營都是從梁山各團中抽調出來的精英,用的也是最好的兵刃,數百生力軍沖進宋軍戰陣,一下沖破了宋軍的前陣,這一下,無論韓滔如何呼喊都無法阻止前軍的潰敗了,姜德左邊龐萬春,右邊扈三娘,姜德長槍如龍,扈三娘雙刀如雪,龐萬春飛箭如電,三人直直的殺出一條血路向呼延灼的中軍撲去,上千的梁山軍順著三人殺出的血路漸漸將宋軍分割,如同從高空看,就會看到梁山軍如同一個叉子一般插入了宋軍這塊肥美的牛排中。
“彭玘!為何不阻擋我軍潰軍沖陣?”呼延灼看著混亂不堪的中軍,氣的對彭玘大罵。
彭玘低著頭說道“我軍潰敗的太快了,將軍,我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