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幫襯著,再加上你給的財物開路,才算保住了這個留守啊。”
姜德吃了一口菜問道“朝廷要攻燕云的事情,現在官場上都傳開了不成?那么遼國是否已經有了戒備?”
梁世杰搖搖頭道“古人云,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如此重要的事情,怎會天下皆知呢?
至于遼國,呵呵,此戰關鍵在于金遼兩國之戰,至于燕云是否有戒備,我朝都要去取,不是嗎?”
姜德暗暗點了點頭,后世都覺得宋國在兩次大勢變化的關鍵時刻都沒有站對位置,其實是在后世人的角度去看這些問題,如果在當世人看來,宋國所做的實在是再正確不過了。
宋國在經過神宗的變法圖強后,國勢其實是不斷的在變強的,到徽宗時期,在對西夏的作戰中,雖然有勝有敗,但在國力比拼下,西夏已經徹底失去了橫山之地,宋國不僅僅占據了絕對優勢,還恢復了自唐朝失去的隴右都護府,在對外戰爭中,宋國并不是毫無底氣。
而對于遼國來說,燕云之地就像江南對于宋國,是絕對不能失去的財賦之源,宋國如果幫助遼國,燕云之地很難拿回來不說,金國下一個目標也絕對就是宋國。
對于宋國,合攻遼國,搶占戰略要地,一邊和金國試著和平相處,一邊整軍備戰才是最合理的戰略。
而且后來南宋可以和金國對抗就可以發現,宋國并不是沒有戰力,只是趙構等人實在是昏庸的可笑,亂七八糟的指揮把一個挺好的戰略執行到了亡國的地步。
南宋及明朝總結北宋亡國,認為罪在王安石,則是閉著眼睛說話,這就相當于認為害死岳飛的只有秦檜一般,忽視了最高統治者的罪過。
梁世杰又看了一眼蔡夫人,暗示了一下,蔡夫人起身說道“你們二人少喝一些,我先去歇息了,等子君有空,再來陪姨娘說話。”
姜德起身恭送了一下,等只剩下他和梁世杰二人,梁世杰才道“梁山之事,你參與了多少?”
說著,梁世杰拉住了姜德的手道“淮西的事情,你難道以為瞞得住天下人嗎?梁山兵馬一過,天翔學子就遍布淮西,你當真不要腦袋了?”
姜德沒想到梁世杰會突然說到這個,他腦袋轉了轉,便明白自己之前是太過孟浪了。
天下士大夫雖然分門別派,但到底是一家,士大夫從哪里來?不還是從鄉紳之中來。
淮西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支持王慶起事?不就是活不下去了,淮西的土地兼并也是極為嚴重,王慶起事后殺掉了大量的鄉紳,但還是有不少鄉紳逃走了,等這些鄉紳回來,本來是準備趁機吞并其他死去鄉紳的土地的,結果卻發現這些土地都已經被當地的農協會分掉了,自然會去打探這些所謂的農協會的根基。
天翔學院和姜德的關系本就是眾所皆知的,這樣一來,姜德和梁山的關系也就一目了然了,姜德在外人看來,靠山就是蔡京,那么自然會有人來尋到梁世杰這里打探消息了。
姜德瞇眼想了想,掙脫開梁世杰的手問道“此時是梁中書,還是我的姨夫?”
“那此時的是我的好侄兒還是叛逆奸臣?”梁世杰反問了起來。
姜德有些后悔了,平日里他都會帶著護衛,但此次來見梁世杰,由于是家宴,就孤身前來了,姜德也不知道周圍有沒有刀斧手埋伏著,他一邊暗暗準備兌換鎧甲等物,以防不時之需,一邊笑著反握住梁世杰的手說道“我自然是姨夫的好侄兒,而且侄兒也絕對不會當什么叛逆奸臣,再說了,侄兒哪里有這個資格啊。”
梁世杰看了姜德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告訴我,梁山之事,你牽扯多深?姜信之到底要做什么?”
姜德回道“姨夫,梁山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至于平陰侯嘛他只是想以防萬一罷了。”
“什么?你!”梁世杰沒想到姜德和梁山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