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陽已經站了起來,怒氣沖沖朝著陳遠吼道,“把它給我搶過來!”
聽到他的吩咐,白鐵軍等人向著陳遠這邊走來。
陳遠也站起身來,擺出一副跟他們拼命的架勢來。
這下整個場面又變得一團混亂。
眾人誰都知道,照這樣下去,肯定一點收獲也沒有。
魏勛的目光落在沈洲身上,問道,“沈先生,你的眼力很不錯,你是怎么看的?”
魏勛一改原本高傲的模樣,居然主動來問沈洲。這讓大伙都感到很意外。
因為別人無論怎么起哄都沒有用,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沈洲,魏勛和朱煌三個人。
朱煌朝著朱陽擺擺手,說道,“陽兒,別胡鬧,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
“是!”雖然朱陽很蠻橫,卻很聽他父親的話。
他氣呼呼的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連白鐵軍也轉身回去。
大伙的目光都落在沈洲身上。
包括高瑤在內,她滿臉疑惑的看著沈洲。
給她的感覺,雖然這個年輕人模樣很普通,可在眾人當中,卻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特別是楚嵐一雙妙目,一直都沒離開過沈洲。對他的關切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沈洲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是很肯定,不過我發現一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曹永泰忙不迭的問道。
沈洲把球瓶拿過來,指著肩部邊緣處,說道,“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燈草邊的事?”
“燈草邊?”聽他這么說,魏勛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來。
“不錯,我怎么忽略了這個問題?”
沈洲繼續說道,“郎窯紅釉肩部釉層較薄,特別是邊緣的地方更薄,紅色掛不住。再加上釉汁很厚,釉流走后,露出了下面的白色底,所以被稱為燈草邊??蛇@只球瓶不同,上面邊沿處紅色釉很厚,一點白色底也沒露出來!”
聽他這么說,大伙特意仔細看了看他所說的位置。
這下大伙都有些如夢初醒的。
連朱煌也吃驚的瞪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也不顧剛才和沈洲有過結,問道,“按照你所說,是什么原因,造成這種情況的?”
沈洲說道,“只能說明,陳家祖上特意在這個地方做過手腳。”
“不錯!”魏勛興奮得站了起來,“對方手法倒是很高超,做過手腳之后,又按照郎窯的燒制方法,把它重新燒制一遍,所以一般人很難看出破綻來!”
大伙都用驚喜的眼神看著沈洲。
沈洲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么回事?;蛟S在瓷胎里面有夾層,只要想辦法,把外面那層釉清理干凈,下面可能就藏著我們想要的秘密!”
大伙原本以為走進死胡同,結果沈洲的一番話,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們當然非常高興。
朱煌說道,“沈兄弟,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在座的人,不管是跟沈洲有過結的,還是跟他關系不錯的,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等著他答應下來。
因為就算瓷胎是重新燒制過的,里面的結構肯定非常復雜。
一個小心,就會把里面的印記破壞掉。那可真要前功盡棄了。
沈洲當然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他微微點點頭,說道,“好吧!”
然跟朱煌說道,“朱先生,麻煩你幫我拿一把銼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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