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殺就殺吧。”
“他身為王爺,不但沒有治理好封地,還帶頭作亂,給圣上你添亂。其行之惡劣,該殺!”王太妃嘆了口氣,“圣上也不要難過,顧念兄弟之情,人這一世,都是注定的。他命該如此,不值得任何人為他難過。”
趙煜對王太妃的印象,一直要比周太妃好。他也嘆了口氣,道“若事情屬實,朕確實不能再留他。”
“方才,三地送來急奏。因為他的事,已經發生了民眾游行暴動,若處理不好,結果將難以控制。”趙煜道“不殺他,難以平民憤。”
王太妃也驚了一下,愧疚道“這個孽障,給圣上添憂了。”
“你也不要這么說,”太后和王太妃道“等他來了,問清楚了再說。”
“他也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情為什么突然大變,這背后還有沒有別的原因,我們也要弄清楚。”太后道“縱然一死難免,可作為親人,我們也要先給與他信任才好。”
王太妃起身給太后行禮,“您對他的心比我這個親生的娘還要周到,臣妾替這個孽子,謝謝太后娘娘。”
“不說了,”太后道“等他到了再說吧。”
說著,揉著額頭,嘆了口氣。
王太妃由嬤嬤扶著出去,卻沒有回自己的春華宮,而是到了翊坤宮。
周太妃的翊坤宮里只留了四個宮人照顧,因為她瘋了,宮人們就沒有以前那么盡心,有機會就偷偷跑出去打牌吃酒。
門口沒有人,周太妃一個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只鳥,這只鳥是前年安山王送回來的,說是親自抓到的,也不知道什么品種,但是叫起來,聲音特別清脆悅耳。
周太妃滿頭華發,目光呆滯地盯著鳥,就聽著鳥在籠子里蹦跳鳴叫,她自己一點聲音都沒有。
“周姐姐,”王太妃在周太妃的左手邊坐下來,低聲道“懷王出事了。”
她不急不慢地將吉安的事說了一遍,用凳子上的細棍子撥撒著鳥食,聲音輕柔,“……不過幾日就要押送回來,這一回就只有死路走了。”
“我理解你當時跪在坤寧宮門外的心情。”王太妃輕笑了一句,“沒有想到,我們乖巧了一輩子,不爭不搶安安分分,也不能善始善終。”
周太妃并沒有所動,始終盯著鳥籠,目不轉睛。
“那天……你去哪里了,見了誰?”王太妃看著周太妃,“知道了什么,讓你一夜白頭?”
周太妃自然沒有回答。
王太妃嘆了口氣,“算了,我何必來問你呢。以前你就不會和我說,何況現在呢。”
她說著起身往外走,韓太妃帶著人進來。
韓太妃是先帝在做太子時娶的側妃,后來孝端皇后去世,她誕下寧王,年底,當今的太后娘娘入宮,第二年年初季貴妃誕下了九江王。又隔了一年半太后有孕才生下圣上。
所以,要論情份當然是她和先帝更濃厚一些,更何況,寧王是先帝的第一個兒子。
她還記得先帝抱著寧王時高興的樣子,說胖敦敦的像個小肉球。
韓太妃比王太妃個子矮點,寧王也像她的身材,中年后就開始發福。以前先帝在世時她還會克制,但先帝過世后這幾年,她就不再管理身形。
和清瘦的王太妃相比,她越發顯得矮胖。
“懷王的事是真的嗎?”韓太妃問道。
王太妃頷首,“是真的。”
“圣上怎么說?”韓太妃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這種感覺在安山王出事的時候還沒有,“殺了?還是關宗人府?”
王太妃道“作惡多端,自是要殺!”
韓太妃道“可他是藩王,是他的兄弟啊,他怎么能說殺就殺!”說著一頓,怒道“你就沒有哭鬧嗎?”
她指著周太妃,“當時她不就是哭鬧了一番,最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