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饒了安山王不死,將他囚禁在宗人府。”
“你也去哭鬧。現在可不是你清高的時候,那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王太妃搖了搖頭,“不要讓圣上難做,他也不容易。”
“算了吧,”王太妃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留著他的命,又能怎么樣呢,不過賴活著,生不如死罷了。”
說著,便走了。
“不對,”韓太妃拉著她,示意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出去守著門,她低聲道“我怎么感覺這事不對?不會是圣上有心削藩,而又不敢大張旗鼓,所以用的手段吧?”
如果是這樣,那寧王豈不是有危險?
“你別胡思亂想,”王太妃其實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她才來翊坤宮里問周太妃,明知道對方什么都不會說,可還是來了,“圣上不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知道,就如懷王,以前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現在不也變成這樣了嗎?
人都會變的。
“什么時候到京?”韓太妃問道。
“估計得還有個半個月。”王太妃道“你要是不放心,就給寧王寫封信問一問。讓他自查一番。”
韓太妃苦笑一聲,“要真是……”她指了指御書房的方向,“查就能保住性命嗎?”
“別胡思亂想,寧王向來聰明,不會做糊涂事的。”王太妃說著,嘆了口氣,“我累了,回去了。”
說著就走了。
韓太妃看著瘋了的周太妃和那只聒噪的鳥,怒道“裝瘋賣傻,兒子都沒有了,你活著有什么用。”
說著,拂袖走了。
周太妃花白的頭發散下來,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