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是早上起來放恭桶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側門口,隱約看到對面的側門停了兩輛陌生的馬車還有馬,才偷偷看的。”姚燁道。
桂王頷首,和杜九言道“我有兩點。”
杜九言看著他,等著他說。
“第一,二十六條命,算上幸存的三個人,周元、九歲外孫封憲以及癱瘓的孫姨娘,一共有二十九人。”
“無論這些人從后面殺進來,還是從前面,不可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可鄰居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這很奇怪。”
杜九言點頭,道“王爺說的有道理。”
桂王受到杜九言的夸獎,很是得意,又正色道“第二點,這二十六具尸體上,一共有十七個并不相同的刀傷。”
這些杜九言是看不出來的,裴盈也停下來看著桂王。
“每個人用兵器的習慣和力度都有不同,還有,每個人的功夫也不同,就算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一套拳腳,師兄弟用起來也有差別。”
“這些傷口用的兵器雖是一樣,但傷口的方向和深淺以及力道不一樣,所以,至少有十七個人。”
姚燁不解,問道“那周忠為何說,只看到了十二個人呢?”
“要不然就是他沒有數清楚,畢竟他看到我們的時候,也很篤定說是兇手。”桂王道,“要不就是,他確實只看到了十二個人,剩下的五個人并沒有立刻走,又或者,從另外一個門走了。”
杜九言若有所思,她轉去問一直在一邊候著的房安,道“一共丟了多少財物?”
“府里的庫房以及老夫人和兩位太太的私人庫房里值錢好搬走的都搬走了,小人翻了四個庫房的冊子,一共有十六口箱子。”
大戶人家里,府里有個公用的庫房,家里用度人情來往都從這里取用,要有管事和夫人一起記賬對賬的。但各個夫人自己也有庫房,放著私產以及給兒女攢的嫁妝和聘禮等。
“十六個箱子,兩輛馬車裝不下。”杜九言道,“姚燁,這個院子還有幾個門?”
姚燁回道“一共有五個門,正門,和我們剛才進來的東側門,后院有個東角門,西面有個西角門,以及最后面周氏祠堂還有一個后門,那個門是鎖著的,只有過年祭祖的時候打開,給周氏族人進出拜祖先用。”
“如果還有馬車的話,那很有可能從西角門走。”姚燁道,“西角門后面因為是祠堂,所以那條胡同被封住了,是個死胡同,那邊沒有人家。”
杜九言點了點頭,道“你去東城門問一問,二十一的早晨有沒有馬車出城,至少有兩輛。”
“如果他們真的兵分兩路的從東西城走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么我們住的客棧里,還有兩個箱子兩個匣子的財物了。”
走東城門,就會路過他們住的瀘溪客棧。
“是。”姚燁立刻交代了一番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去查證。
裴盈查完了所有的尸體,捧著自己的本子過來,和杜九言道“杜先生,尸體死亡的時間相差無幾,有四個人是被割斷喉管,六個人是腹部中刀扎破了肺,主家的周老爺夫婦個中了三刀,按照王爺驗證方法,這兩個人是一個人所謂,周寬是腹部迎面一刀,等他踉蹌后,又一刀從右到左,橫切了胸部,周寬的夫人因為則是心口直接一刀。”
“有個侍女死的時候,衣服不整齊,我查過她的下體,死前應該有過房事,但沒有強奸強迫的痕跡。”
裴盈將所有人的傷口分析了一遍。
杜九言認真聽完,頷首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再仔細看看。”裴盈說著,又再一次回去細查。
杜九言和桂王、姚燁以及房安去后院,姚燁指著周元倒地的地方,他用石頭做了記號,能清晰的看著,血跡是從后院往外院方向滴落的,最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