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監督,探討!”
莫名的,劉鎮的怨氣少了一些,問道“你果真能做到公正?”說著,他目光投向遠處的巷子口,道,“若鄭文海觸犯了律法呢?”
“按律,秉公!”
“李饒平呢?”
“按律,秉公!”杜九言道,“所有人。”
她答的話,鏗鏘有力語氣沉穩,聽到的人沒有人會懷疑可信度,不由自主地信服,相信她所說的秉公,就一定是秉公。
不會帶有任何偏頗。
“果然如此?”劉鎮問道。
“卷宗貼好了,你若有疑問,請抱著安南律法來對比!”杜九言道。
桂王放開劉鎮。
劉鎮掃了一眼八字墻,視線又落在尸首分離的劉云生身上。他兒子死了,死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怒氣沖沖要過來報仇。
卻被桂王的身份所攝,又被杜九言一連串的質問堵住了滿腔了怒火。她說他師出有名,反問他以什么理由?
他能有什么理由,族規?杜九言根本不是他劉家的人。
國法?杜九言依照國法殺的劉云生,他若說出口,就等于承認了國法,既然承認了國法,那么杜九言殺劉云生就無可指摘。
今天這一戰,他劉鎮動用五百兵力,卻沒有敵得過對方夫妻二人。
就算怒火中燒,他也渾身無力。
“父親,從長計議。”劉云林在他耳邊道,“君子報仇,不急于一時。”
現在只能從長計議。杜九言說了,她會按律辦事,今天能殺劉云生,明天就能殺鄭文海的兒子。
不用細查,誰的手上都有人命。
只是,他總覺得哪里有不對勁,他似乎忽略了什么,可面對杜九言的咄咄逼人,他一時居然想不起來。
“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為了安南好。既然話說開了,那就化干戈為玉帛!”李驍適時出現和稀泥,“這樣,我做東大家去王城,再請另外兩位家主,我們一起喝一杯,暢談人生聊聊風月,不醉不歸如何?”
“沒有心情。”劉鎮道,“我兒死了,我要給他料理后事。”
他看向杜九言,問道“我能帶我兒回去嗎?”
“按照律法,可以!”杜九言公事公辦地道。
劉鎮氣的磨牙,很想動手打一架。可他不得不忍著,咬牙認了杜九言這理。
“帶走。”劉鎮指使手下去搬運劉云生的尸體,又讓弓箭手們撤走。
對比來時氣勢洶洶,此刻他們離開的背影,滿是狼狽。
街道上再次空曠下來。
“桂王,杜先生!”李驍激動不已,目眶微熱,低聲道,“今日一役,佩服至極。”
杜九言揚眉,視線卻落在巷口,鄭文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