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不怕的!
以前他們不知道孩子能讀書,不知道爭取機會做個人,不知道也能像大周的百姓那樣,擁有自己的田地。
可是桂王和杜九言用行動告訴他們,他們可以的。
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去改變,就算自己享受不到這個福氣,他們的后輩子孫卻能。
所以,他們愿意跟著杜九言,無論她讓他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死!
“好!”
“非常好!”杜九言一揮手,道“顧青山,韓當,帶他們去!”
“是!”顧青山應是,和韓當兩人走出來,站在人前,振臂道,“跟我走。”
所有人并不焦慮,更不驚慌,他們跟著他們,徐徐離開衙門口。
杜九言吩咐郭凹“讓你的兄弟去通知梁翹,讓他遣人回去,立刻封鎖崇安過境的要道,任何人不得出入。”
郭凹應是,忙吩咐了人去辦。
杜九言抱臂靠在門口,看著劉鎮。
劉鎮目眥欲裂,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劉云林怎么還沒有來。
鄭文海聽到動靜,驚駭地出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們。
他也有些慌。
怎么又煽動庶民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現在很清楚庶民的力量不容小覷,所以,杜九言一這么干,他就有點慌亂。
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到桂王對劉鎮道“我說過,我不想動武,對你劉家也沒有興趣。”
“但你不講信用,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定會讓你跪在我面前,雙手奉上你輸掉的賭注。”
鄭文海聽著一怔,頓時松了口氣,原來還是為了賭注。他還以為桂王想殺了劉鎮,滅了劉氏呢。
唇亡齒寒,要是桂王真殺劉鎮滅劉氏,他也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因為滅了劉氏以后,下一個就是他了。
“喝茶,喝茶!”李驍拉著鄭文海低聲道,“桂王爺和王妃在大周的事,你是不知道。他們都是極有原則和信用的,說好的事辦不到,他們就會特別生氣。”
“劉主這次是真得罪人了。”
鄭文海心穩了一些,點頭道“確實不應該。”
“劉主,”杜九言和桂王并肩,笑看著劉鎮,“案子你確實輸了,輸了就該認輸的。你看看現在的場面,何必呢。”
劉鎮視線猛然一轉,忽然朝周巖看去。
都是他害的。
周巖正站在他左側不遠處,瑟縮著肩膀一臉的害怕。
“沒用的東西!”劉鎮怒不可遏,他怎么會相信這個蠢貨,能夠打敗杜九言,“路給你鋪好了,你居然還會輸。”
“我留你何用!”
周巖很害怕,可在杜九言面前,他想維持最后的體面“劉主,辯訟輸贏乃是常事,更何況,這個案子您一開始給的時間不夠,又逼著我做假訟。現在輸了,您不能怪我。”
“你不配做訟師!”劉鎮指著周巖,“你也好意思和別人比高下,就是一條狗,也比你能說。”
血色唰地一下從臉上消失,周巖如墜冰窟,他下意識地朝杜九言看去,她神色輕松,笑容閑適。這笑,在他看來,等同于鋼刀尖刺,一瞬間將他所有的尊嚴刺得支離破碎。
這一生,他所有體會到的羞辱、生不如死,都來自這個女人!
是她毀了他。
毀了他的自信、前程、人生,所有的一切。
“杜九言!”周巖看著她,“你滿意了,羞辱我,讓我生不如死你滿意了?”
“我都來安南了,你居然還不放過我,我和你不共戴天!”
杜九言莫名其妙,揮著手道“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羞辱你我都嫌麻煩。”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周巖指著她……她說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