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是,他連被她羞辱的資格都沒有?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當他是對手,因為他不配?
“我算什么?”周巖笑了,哈哈大笑,“我算什么?”
“我進士出身,在西南苦學多年,上有名師指點,下友同窗共進!我居然比不過一個連考學都沒有考過的女人。”
“笑話!”
“天大的笑話。”
劉鎮(zhèn)氣怒道“你就是個笑話。”
周巖蹲在地上,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童淞沒心情安慰他,只后悔當時不應該急著尋找出路,而跟著周巖來到這里。
外面,一陣陣的喧嘩嘈雜聲,此起彼伏地傳到衙門里來,杜九言和桂王神色平靜,可劉鎮(zhèn)坐不住了,他道“我兒帶兵來了。”
“在升龍,我駐兵八千!”
“你們逃不掉了。”
“桂王爺,你們就等死吧。”
桂王用劍拍了拍他的臉,道“天光大亮,清醒點。”
“王爺,咱們?nèi)タ纯窗伞!倍啪叛孕Σ[瞇地道,“劉主,走吧。”
劉鎮(zhèn)被迫往前走。
劉民一家人跟在后面,杜九言想起來,指著劉民吩咐連奎,道“找繩子將劉氏的人都捆了。”
“劉佑倫呢,要不要斬?”
“等會兒再說,現(xiàn)在沒空。”
連奎應是。
裴盈還在縫補,縫的很好看,杜九言忍不住夸獎她“手藝不錯。”
“我也覺得不錯。”裴盈很滿意地笑著。
劉鎮(zhèn)掃了一眼被修補過的劉佑鵬的尸體,就像是做工精致的木偶,處處透著詭異,他一陣惡心,越發(fā)的憤怒憎恨。
“等明天把劉主給你練手,他身上肉緊實,更有挑戰(zhàn)性。”杜九言道。
裴盈聽著,上下打量了著劉鎮(zhèn),很認真地點頭道“確實是,那我多準備一些。”
氣到極點,劉鎮(zhèn)雙眼視物都變得模糊起來,如果手里有刀,他一定拼死一戰(zhàn)。
一行人出去。
李驍攔著鄭文海,和他東扯西扯。
鄭文海雖好奇,可也不想摻和,只要不是滅劉氏一族,隨他們斗了,等事情結(jié)束,他去撿漏。
出乎劉鎮(zhèn)的意料,街上并沒有很多人,每一間的店鋪門都關上了,連住戶的門都栓的緊緊的。
他一時料不準現(xiàn)在的形勢,按道理劉云林是肯定進來了,只要他進來,這么多兵,幾個時辰就能屠盡升龍城,更不要說,桂王和李驍?shù)膮^(qū)區(qū)一兩千人。
又往前走了半條街,人漸漸多了起來,劉鎮(zhèn)驚駭?shù)乜粗矍暗膱鼍埃p眸暴突欲裂。
就見,眼前的西四街上,人頭攢動,許多人都被繩子捆著,跪在街道上,這些人錦衣華服,面容痛苦扭曲哭喊焦躁。而這些臉,幾乎每一張他都見過,甚至于,有的是他最熟悉最親近的人。
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族人,叔伯兄弟,侄兒侄女。
此刻,他們都被五花大綁,佝僂著身體,卑微地跪著,面朝著地。
而押著他們的,是那些低賤的庶民,他們破衣爛衫、瘦骨嶙峋,本應該毫無能力和力量的他們,此刻露著赴死的決絕,用各種各樣能傷人殺人的“武器”,押著他的族人。
“住手!”劉鎮(zhèn)爆喝,這是羞辱,莫大的難以承受的羞辱。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道“激動什么,往上翻幾代,你祖宗不也是從跪著站起來的。”
“現(xiàn)在輪到你們,就高貴的跪不得了?”
劉鎮(zhèn)瞪著杜九言,雙眸血紅。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杜九言道,“現(xiàn)在輪到他們了!”
劉鎮(zhèn)大喝一聲,喊道“你們這些賤民,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們這樣是要遭受天譴的。”
如果是以前,貴人還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