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蹤紅色戰馬,一身銀色軟甲的韓錦桓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一愣,難道陵襄皇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直接棄城不顧了?
可能嗎?韓錦桓自己都不太信。
只見楚天穆的臉色漸漸變黑,直到黑如鍋底才突然暴發了出來,“奇恥大辱!簡直就是在辱沒我大越之威風!他這是故意丟給我一座空城不成?”
他是靠戰功攏獲人心,即便后來沒能繼承大統,但北越誰人不知他楚天穆戰功赫赫,一生戎馬金戈,若是連戰都不戰就奪下平城那還有何意義?
然而他手底下的眾將士可不這么想,只道竟然不用打就可拿下平城,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眼見楚天穆氣惱到不行,韓錦桓適時開口道“許是陵襄皇懼怕王爺威名,他這般拱手相讓倒也不失為好事一樁,何況就算他讓出了平城,難道他還能將整個陵襄都讓了不成?”
這話倒也是有道理的,不然陵襄皇也不會為保他一方安隅年年向他北越討好進貢,試問誰會愿意將自己的江山真的拱手讓人?
楚天穆又不傻,仔細想了下,突然道“不對,咱們不可進城,謹防有詐!”
韓錦桓點頭,“學生也是這個意思,不如就在此地安札營帳,就不信他陵襄皇一直躲著不出來應戰!”
“嗯!傳令!就地安營!”
很快,近二十萬的將士就直接安頓在了平城外。
剛安頓好,楚天穆都還沒來得及下馬進帳,就見城樓上多了幾個身影,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楚天穆最為熟悉的幾人。
“他們……”
韓錦桓自然也看到了,“是陛下,百里世子,還有,還有王妃!”
聽到韓錦桓說出城樓上的三人,楚天穆哪里還呆的住,“叛徒!你們這是想公然造反嗎?”
城樓上,楚云澈白衣翩然,百里凌霄紅衣妖艷,至于百里墨蘭卻地一身黑色勁裝,十足的一位女俠客裝扮。
三人皆是一眼嘲弄的看著城下,少時,楚云澈道“王叔,您說什么造反呢?明明朕才是北越皇帝,才是九五之尊,朕造誰的反了?”
楚天穆一噎,當著身后諸多將士的面兒楚云澈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懟他,這可是他從未想過的。
怒火繼續升騰,有些發黃的眸子瞅著城樓上的幾人都快要噴出火來,“陛下?笑話,我北越陛下正在宮中養尊處優,你是哪門子的九五至尊!哪里來的狂妄小人竟敢冒充我北越圣上!”說著還傷勢朝東后方作了一揖。
一直以來,楚云澈又不是真的怕他,聞言,他淡淡一笑,“王叔,你替朕打理了近二十年的朝政了,如今朕也能撐起整個江山了,王叔也該把江山還給朕了吧!別到時因著勞心勞力而死,朕可是會愧疚的!”
聲音隨著淡淡的秋風飄進楚天穆的耳中,他聽著卻是無比的諷刺,懶得再也楚云澈周旋,當下就擲地有聲的道“眾將士聽令,城上三人均為通敵叛國之徒,今日本王就替天行道,誰若殺了這三人,本王給他連升三級,常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原本已經相信樓上說話的人就是他們北越的圣上的諸將士此刻都開始動搖了,畢竟他們一直都的投在楚天穆麾下,既然連穆王都說那人不是他們的圣上,那肯定就是假的。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頓時一聲聲吶喊如海浪般波濤洶涌。
城樓上,三人俯視著這陣聲勢浩蕩的無腦之人,就如看著腳下的螻蟻一般,眼底撂過藐視,靜等著他們靜息。
吶喊聲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在楚天穆得意忘形要發號施令的當下,百里凌霄終于開了口,“爾等急功近利的無名之輩也想奈我們何,王爺,有個消息你怕是還不知吧!不防本世子做一回傳話郎,王爺很快就要有女婿了!”
“休得胡言亂語!”楚天穆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