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說話的人,臉上青筋暴動。
“我向來不是亂講的人,陛下已經作主替婉臾郡主謐得佳婿,正是陵襄國最有望繼承大統的三皇子。”百里凌霄自顧自的說著。
楚天穆哪里還忍得下去,這幾個無恥之徒竟也敢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寶貝閨女頭上,真是嫌活的太長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百里凌霄,你欺人太盛,簡直狂妄至極!本王的女兒也是爾等能隨意做主的?什么三皇子,本王讓他有命想沒命娶!眾將士聽令!給本王攻城!”
一聲令下,楚天穆身后早就擺弄好的四抬投石機就準備蓄意待發,不曾想,百里凌霄又朝楚天穆喊道“王爺最好是想清楚了,否則后悔的可是你!”
“少跟本王廢話,別以為本王不知,你們不過是只身而來,你的鐵甲軍最遲也是晚間才會趕到,你以為你們拖延時間就能阻撓得了本王?簡直意想天開!”
楚云澈和百里凌霄也不再作聲,只轉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少時,就見身著水紅色襦裙,挽著飛仙髻的楚婉臾現身在城樓上。
“父王,你別再執迷不誤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已經答應了三皇子,一個月后他便會前往北越求娶我,父王!”
聲音如泉水擊石一般撞在楚天穆的耳膜上,他的心如螻蟻在啃咬,他聽得出來,那就是他的唯一的女兒,這是父女之間心靈的感應,可他卻不愿承認,“不!你不是本王的婉臾,你到底是誰?賤人,一定又是你,又是你找人易容成婉臾的,前兩次的帳本王還未找你清算,今日本王就一并算了,立刻攻城,投石手準備!”
“父王!你若執意如此,那以后你就再也沒有我這個女兒,皇兄,你想怎樣便怎樣吧!”說完,眼解憋著的淚再也忍不住,嘩啦一下就涌了下來,楚婉臾快事轉身跑下了城樓。
原來在江山大權面前,她在父王心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枉她真的以為父王有多在意她!
楚天穆見楚婉臾離去,但他依舊不愿罷休,就差一步,只要他攻下陵襄,再打下平津和陳國,那這天下就是他一人的了,縱然有些心疼,但還是繼續下令,“動手!”
只聽笨重的投石機開始吱呀作響,幾十個士兵拼力拉動投石機上的牽引繩,就在四顆大石飛向天空往城樓上落下時,突然一陣清脆的哨聲響起,少時,就從城樓上飛下數百名身穿鐵甲的戰士,他們以二十余人為一組,聲聲擋下了巨大的石頭,只聽嘭嘭幾聲,大石落地,將平坦的大地生生砸出幾個大坑來。
楚天穆見狀,剛要發令再次投石,那百名戰士已經飛身于投石機前,劍起劍落,投石機旁的人已經都倒地。
場面不再受控,瞬間凌亂,眼看著一批一批身穿鐵甲的戰士從城樓上飛下,楚天穆頓時眼花繚亂。
這些……這些就是消失百年的鐵甲軍?
看著他們一路所向披靡,劍過之處無一人生還,楚天穆就被震懾住了,但仗還要繼續打,已經拉開的弓斷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即便他被幾十名士兵保護著,但他不愿只作只縮減烏龜,雙腿用力一夾馬背,座下寶馬感受到主人的召喚,嘶鳴一聲就飛入了人群中,楚天穆提著長槍直抵一名鐵甲軍后背。
那是鐵甲軍除百里凌霄外最高統領,身手自然超凡卓越,不等楚天穆的長槍近身,他已經感覺到身后危機逼近,一腳踢暴一名副將的頭顱,回身就提著手中玄鐵長矛擋了過去。
楚天穆的長槍可不是玄鐵所躊,即便也是最好的,可碰上玄鐵,卻也生生被撞成了兩半。
看著手中稱心得意的兵器被損壞,楚天穆更為憤怒,那可是他用了一生的槍,竟然一招就被毀了,當即就拿著斷槍傾身一躍,想直逼對方天門。
不過哪里是那般容易的,鐵甲軍統領整個身體向后一倒,借著內力,生生后滑出了好幾米,楚天穆連人家頭盔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