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那的確是從北越西境而來的,但……她是不會承認的。
“只憑一封信你就誣陷歷兒勾結西境穆王未免太草率了吧!別以為本宮不知你打是何主意!你父皇還沒大行呢!你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你就是想乘機除了你大皇兄好奪位!”皇后這一招倒是用的不錯,但年故原也不是被嚇大的。
“母后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這事兒與大皇兄是脫不了干系了,楚皇又不是個傻子,就算你們拉了九皇妹作墊背,那楚皇他們就不會自己去查么?這萬一讓他們查到大皇兄的頭上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了,若母后想讓楚皇息事寧人,不找大皇兄的麻煩,那母后最好別再打九皇妹的主意,兒臣也會為了母后的這份仁慈寬容替您去楚皇那邊周旋周旋!”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她堂堂陵襄的皇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居然被一個賤人所生的兒子踩在腳下,這口氣她如何能忍下去。 可是……
若她不忍著,若真如年故原所說,楚皇自己查到了歷兒的頭上,那就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搪塞過去的了。
為了她的歷兒,皇后沉默了許久,終是開了口,“本宮可以放過九公主,但你最好也別太囂張!本宮才是陵襄的正位,歷兒才是這陵襄的嫡長皇子,這天下早晚是歷兒的!”說罷,一甩寬大的衣袖轉身就扶著嬤嬤離開了。
“恭送母后!”這算是警告嗎?是在告訴他別再打皇位的主意?年故原嘴角淡挑一下,那也得他年故歷有那個能耐才行,何況父皇早就寫了了立儲詔書,只是還未詔告天下罷了!
等皇后離開,年故原才立即命人找來太醫給老皇帝診治,確定無大礙才起身出了宮,至于年靜茹,因著此事虛驚一場,本來她想跟著年故原一塊兒出宮去跟百里凌霄解釋,但年故原直接剜了她一眼,她什么話也不敢再說,只能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宮里貓著。
……
年故原出了宮直接回了府,楚婉臾也是一直等著年故原從宮里回來,親自在府門迎著,終于見到人她才放下心來。
“九公主沒事了吧!”楚婉臾第一個問的便是年靜茹。
年故原點頭,“嗯,已經無事了,臾兒怎么在這兒,瞧把你凍的!”年故原見楚婉臾小臉通紅,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果然一股冰涼浸著他身,眼里心里皆是心疼!
“不礙事兒的,我就是想等你回來而已!”楚婉臾道。
“真是個傻丫頭,要等也是在屋里等!”說著,便擁著楚婉臾往回走。
等入了正屋,陪著楚婉臾說了幾句話就去了書房,直接命人去給驛站的楚云澈和百里凌霄遞消息,也不管已經天黑亥時了。
……
北越墨河縣
已經是十一月了,到處天寒地凍的,冷的緊。
現在秋福記生意越來越好,秋霜早就又請了幾名年紀大些的大媽回來做幫工,她自己倒是越發清閑了。
整日閑在屋子里都快要發霉了,要不是于美泠時不時過來陪她說幾句,或者偶爾去趟于美泠那兒,她還真的成了被圈養起來的小豬。
每日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只能靠看些話本子打發時間。
原本于美泠告訴她百里凌霄要不了幾天就會再來,哪知后來于美泠又說他去了陵襄,最快也要這個月底了,現在也不過才月初,離著月底可還有半個月呢!
也不知為何,現在怎么老是想起這個厚臉皮的家伙來。
因著前兩天下過雪,今兒總算睛了,但也因為出了太陽,到外的雪開始融化,地上總是濕答答的,她連房門也懶得出,歪在床上,捧著話本子,享受著屋子里的溫暖。
正看的得意,就聽見春喜的聲音,“姑娘!姑娘!咱們鋪子來了個叫秋霆的人,說是姑娘的舅舅,秋安正招待他上了前頭二樓呢!”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