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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和于美泠如今的身份一個是穆王的義女,一個是被穆王“救”回來的孤女,在大年初一這個重要的日子里自然是要向府里的主人請安的,因此,即便于美泠已經想起了所有的前塵往事,她也依舊把所有都憋在心里,直等到給楚天穆請完了安才回到錦銘軒將心里所有的想法一并倒給了秋霜聽。
秋霜拿出自己王爺義女的身份壓著院里一干下人,吩咐誰也不能進屋打擾她們,后來管事婆子便將此事告訴楚天穆了,楚天穆聽完覺得這要求也并不過分,而且等了這么久百里凌霄都未曾出現,就答應了。
于是,兩個姑娘就這樣獨自呆在屋里整整一上午。
“可惡!沒想到穆王竟是這種卑鄙小人。”于美泠想到了以前的種種,性子也恢復如初,不再小心謹慎的行事說話了,何況此時屋里就只有她跟秋霜兩個人,更是想到什么就罵什么了。
秋霜將剛煮的一杯玫瑰花茶遞到于美泠面前,“我以前雖沒有與他有過交集,但這些日子下來,我與你也是同感,也不知那些年咱們上頭那位是怎么忍受了他這般張狂作風的。”說的自然是楚云澈。
聽秋霜提及楚云澈,她的臉就有些微紅,端起玫瑰花茶小抿了一口,“所以說咱們上頭那位定是一代明君,他這般隱忍蟄伏多年,為的就是能夠一招取勝,就是……”
“就是太過心軟了?!鼻锼f出了于美泠未說完的話來。
“嗯,明明都已經掌控了上風,怎的又給了穆王折騰的機會,這不是放虎歸山嗎?”于美泠越說越帶勁。
秋霜抬眸看了對面早已憤憤然的少女,“嗯,不過有些事可能也不是我們想象的這般簡單,我之前倒是打聽過一些關于上次穆王出征陵襄的事,當時穆王已經兵臨城下,卻遲遲沒能見到陵襄出兵,后來卻是凌霄帶去的鐵甲軍將穆王麾下一舉圍剿,而陵襄卻未曾出一兵一卒?!?
“對,這事我也聽我哥說過兩句,說當時還是用穆王唯一的女兒的婚事換來的陵襄不出兵?!?
“哎!許是因為這個,上頭的才會同意將穆王貶到這西境封地的吧!”
“應該是了,不過我倒是覺得那位郡主大義凜然,為了一國之安危,寧可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話是這么說,不過我也聽說那位郡主與陵襄的三皇子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而且那三皇子對她也是一見鐘情,想必二人現在過得定是美滿的。”
“若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庇诿楞鲂睦镉行╇y過,一個不相識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可她卻……想了想,一挑眉,“霜兒你什么時候能與我哥好事將成啊?”
“你這丫頭,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我頭上來了,如今我可沒這種想法,我們這不是正在以身涉險,做大事的嗎?”
“哦,對對,可是你跟我哥的事也是大事啊?!庇诿楞龊俸僖恍?,“快老實交代,昨晚我睡了,你跟我哥有沒有……”
看著于美泠那滿臉陰邪的笑,秋霜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問,仔細嫁不出去?!?
“哼!嫁不出去不嫁就是了。”
兩個姑娘就在屋里歡歡喜喜的調侃了一會兒,到了中午,冬雪就到屋外喊了兩聲,秋霜她們這才又換了換嗓子和氣度,再次作回了映月和海棠。
大年頭三日是大日子,秋霜她們自然用不著再學習,只是一過了這三日,二人的學習就越發多了起來,每天不僅要學琴,還要會懂棋,會讀書寫字,還得會些歌舞,每天的時間就像是不夠用一般,學了這個就學那個,而且楚天穆更像是很著急一般,總是隔三差五的去查看她們的學習進度,若是哪樣學慢了,或是學不好了,竟然還會小小發怒。
也不知是不是本性顯露了,但秋霜和于美泠都未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