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代理服務器而已。”

說到這里，阿蘭看了龍小姐一眼。那位亞裔美女此刻正在擺弄她盤起的頭發，想把濕漉漉的頭發放下來。她用潔白的牙齒咬著發圈繩，然沒了先前那副女王的氣勢，反倒有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繼續說。”看到阿蘭望著自己出神了，龍小姐用冷酷的聲音提醒了一下他的主要任務。

“哦哦……這是最奇怪的地方。追蹤路徑上的每個服務器似乎都是主機所在，但似乎又都不是……”

“嗯哼？”

“我想了很久，只有一種可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那就是它的主機程序本身是分布式的，沒有哪個點是中心。”

n！”龍小姐的長發被完放了下來，她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對阿蘭的回答表達了贊賞，“還有呢？”

“它的算法。這個分布式的程序似乎在運行一個非常復雜的算法，像是某種規模極其龐大的神經網絡。追蹤程序查到的那些主機地址是這個龐大網絡上幾個比較重要的節點。這個神經網絡的規模超乎過往所有類似的算法程序，需要耗費極其龐大的算力和能源，差不多是這個地球上現有計算機總算力的一半……這是我困惑的地方，程序的運行者是從哪里找到這些算力的？”

可能是舒展夠了，龍小姐不再擺弄她的頭發，坐定了身子，上身略微前傾，再次開口問阿蘭“你知道中本聰嗎？”

“中本聰？那個神秘的比特幣之父？”阿蘭回答道，他怎么也想不通中本聰跟這件事又什么關系。

“我知道，我知道！”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安德烈突然大喊起來，“前兩天給我發短信的那個人就自稱是中本聰！”

龍小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說，中本聰設計并創造了比特幣……然后通過操縱比特幣的市場價格和挖礦程序來剝削球的算力，為自己的龐大算法程序所用？”阿蘭將靈光一閃的想法說出了口，整個大腦都亢奮了起來。如果他的猜想是事實，那這個中本聰真的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天才！

龍小姐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她嚴肅地看著阿蘭，一字一頓地說“滋養惡魔的并非是算力，而是人性固有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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