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頭將話說了,回頭陳思原就把和靖安侯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了妹妹,并問:“好妹妹,你看這要怎么辦才好?”
陳鑰笑了笑:“簡單,依父親的意思就是了。讓一個人閉嘴的方法有很多,二哥若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最大的阻礙就是父親和母親,如今父親都開了口,那簡直是不要太容易。
不過二哥說得也對,她就要出嫁了,若這個檔口上整出點什么幺蛾子,那真是劃不來。
從長計議也行,有一個緩慢的過程也算是給母親多一點時間緩沖。
陳思原迫不及待開口:“妹妹有何高見,不妨直說。”頓了頓,又說:“要是妹妹不方便,只消妹妹出個主意,剩下的都交給我便是。”
陳鑰一愣。
怎么感覺二哥像是迫不及待想解決大哥?這不是二哥的作風啊!
陳思原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遵循父親的命令嗎?再說,事已至此,依大哥的性子,如果他將來得勢,必不會放過你我,我這也是為了自保。”
這是事實,并不是他危言聳聽什么的。
陳鑰也知道這一點,想了想說:“好,既然二哥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瞞二哥。”
“法子是有,不但有,而且很多。可是都算不上上上之方,我怕”
“怕什么?”陳思原苦笑道,“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三妹你還在猶豫什么?有什么能夠解決大哥這件事兒的好方子,盡管說才是。”
陳鑰便說:“其實要讓大哥閉嘴不難,難的是同時要能夠讓母親接受。父親的意思,也是不想母親難過。”
“但是想要辦成這件事兒,讓母親難受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降低母親的難受”
“最好是要有一個比較長的過程,這樣母親雖然還是會難過,但至少會接受。”
“那妹妹的意思是?”陳思原問到。
陳鑰笑了笑:“杜鵑花蜜,大哥方才才說過的,二哥這就忘了?”
聞言,陳思原眉頭皺了皺:“不行,這恐怕有隱患。
一來,大哥知道杜鵑花蜜。
二來,杜鵑花蜜是能夠讓人閉嘴,可那務必會導致大哥的逝去。
三來,這杜鵑花蜜是妹妹你最先說出來的,若大哥死于杜鵑花蜜,難保不會有人往妹妹你身上做文章。”
“往我身上做文章倒是不怕,關鍵是母親那里罷了,換個法子吧。”陳鑰目光有些閃動,“我給二哥出個最簡單的法子:一副藥給大哥服下去。”
“依現在醫者的水平,想要什么樣效果的藥沒有?萬一醫者不濟,江湖上多得是專門研究毒的人”
“這一點二哥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她可是知道,有許多的藥,一旦服用下去,那可真的是叫人生不如死。
不過,這樣的藥多半都有明顯的特征。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不然她早就動手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所以該提醒二哥的她還是要提醒:“不過我勸二哥動手之前一定要慎重,若是手下的人辦事不干凈,讓人揪住了小辮子可了不得。”
“放心,我自省得的。”陳思原沒有正面答復陳鑰的話,反正他會不會做妹妹心里想必也有數,沒必要宣之于口,省得隔墻有耳。
再說,他剛才腦子里已經把自己手底下的人過了一遍,還真發現有一個人非常合適。
那人是一個黑戶,吃百家飯長大,后來不知怎的就到了戰場上,然后稀里糊涂就被他給救了下來,之后便一直留在他身邊。
正好他不知道該怎么用這個人,可巧事情就來了,到時候給那人一筆錢,遠遠地打發了也便是了。
反正那人也是個黑戶,又是極少見人的,即便是朝廷徹查也未必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