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這里做生意的,澳洲貨在江南特別的好賣,而澳洲人又大量的收購桐油,所以這一來一回的利潤很大,因此我幾乎每隔兩個月就會來一才臨高,可每一次都感覺這里有變化。”
說到這里,中年商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唐寧問道“哎呀,跟老先生聊了半天,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呢。”
唐寧隨口答道“哦,在下姓徐,雙名弘祖。不知先生貴姓?”(徐霞客只是別名,真正的名字是徐弘祖,字振之。)
“我可擔不起先生之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人,徐老先生您叫我陳山就好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船只已經停靠在了碼頭,幾個穿著繡有“港務”二字衣服的小吏跳到了船上,其他人都在驚訝于小吏的衣著打扮,而唐寧感覺好笑的卻是他頭上的藤編頭盔,但他也知道這是就地取材,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陳山還在一邊安慰道“老先生您別害怕,這些澳洲人的官吏都很和善的,不會隨意的欺負人,也不會索要賄賂,比咱們大明的官好多了。”
唐寧點頭笑著答道“這個我早有聽聞,否則還真就不大敢來。”
港務官員核對了一下乘客名單,又確認了一下船內是否有打算移民之后便離開了,但雖然他離開了,可船上的這些人還不能上岸,必須在船上呆上三天,謂之為隔離期,期間如果發現有人生病,必須立刻報告港務人員,接受治療。
陳山生怕唐寧不能理解,幫著解釋道“澳洲人這是怕船上有人生病將他們傳染了,所以對這方面控制極其嚴格,等到了岸上您就知道這澳洲人有多講究衛生了。但說實話我覺得真心沒必要,你看廣州城每天進進出出多少人,不也照樣沒發生過什么時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