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中頗有深意,云松打算的明白。一來柴士恩是師父看重之人,雖然眼下看起來,此人并無什么特別之處,但師父一向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云松自然不敢小覷這個新來的師弟。二來,方才皮煒故意為難柴士恩和廖水,云松遠遠看到,也略知一二。說起來,皮煒比云松早半日拜師,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霧玄宮的大師兄,多年來,云松深以為憾。
因著“大師兄”的身份,皮煒明里暗里沒少給云松下絆子。云松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從未敢在師父和其他師弟師妹面前露出分毫。人人都說云松性子好脾氣好,即便對著皮煒這般無賴的人,也能彬彬有禮談笑風生。但只有云松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希望皮煒在霧玄宮消失。
眼見皮煒為難柴士恩,云松自然而然的選擇站在柴士恩這一邊。所以送玉佩也好,那番話也好,都是為了保護柴士恩。
“師兄,你!”廖水微微有些吃驚,云松師兄為人熱心,但這種熱心,是對霧玄宮中所有人的。也就是說,他沒有特別對哪個人好,也沒有特別對哪個人不好。像現在這樣,直接宣布“柴士恩是我的人”,還是頭一次。
“無妨,只是我這個做師兄的一點心意罷了。”云松藏著繁星的眸子殷切的看向柴士恩。在感覺到廖水狠狠的在自己腰上那一掐,柴士恩恍然大悟,手掌合攏,緊緊的包住那塊兒玉佩,聲音發顫的道,“多謝云師兄,大恩大德,士恩銘記在心!”
“柴師弟嚴重了,我還有些書要整理,就先走一步了!”云松在眾人的簇擁下飄然遠去,柴士恩感動的幾乎掉下眼淚來,無不敬佩的說道,“云師兄可真是個好人吶!”
“那是自然,還用你說!”廖水還沉浸在見到云松的激動之情中,一臉花癡的丟下柴士恩,也走了。
“可憐的師姐,恐怕這位云師兄對你,是沒有什么意思的。”柴士恩望著廖水遠去的背影,哀嘆一聲。
盡管上午已經將五十只細腰蜂全部捉到,完成了今日的任務,但柴士恩覺得,那都是因為體內的精元,并非自身的能力。所以他決定,利用下午的時間,勤加練習,畢竟投機取巧是行不通的。況且,他需要和這些人多多接觸,如此才能找到下山的辦法。
花田中稀稀疏疏的已經有幾個人了,他們見到柴士恩朝這邊走過來,紛紛低下頭閉上嘴,一言不發。柴士恩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已經成了霧玄宮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這樣也好,只當是眾星捧月,也過一回癮!
柴士恩背上背簍,拿起長筷,對著那些細腰蜂發狠。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他也只抓到了一只而已。柴士恩并不氣餒,經過不斷反復的練習,他逐漸掌握了使用長筷,達到人筷合一的境界。
就在這時候,花田里忽然一陣喧嘩。柴士恩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忽然覺得喉嚨一緊,已經有人揪住了他的衣領,憑著強大的臂力將柴士恩舉了起來。
雙腳瞬間離地,柴士恩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喉嚨處,外面的空氣被阻隔開來,無法進入咽喉,讓他整張臉憋的發紅,聲音也變得沙啞,“你,你是什么人,放,放我下來!”
對方有十來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在他身后的人當中,一位柳眉杏眼的冷面女子格外的引人注目。而花田中的其他人見到她也是一愣,都停下手里的動作,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叫康興賢,別廢話,速速將師父賜給你的金髓丸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死!”康興賢天生神力,甚至可以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將柴士恩撕成兩半。
又是金髓丸,柴士恩就算是個泥人兒也要發脾氣了。他鼓著腮幫子暗暗運氣,想要借助身體里老樹精元的力量擊退康興賢。奈何此刻無論柴士恩怎么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