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奚珺小聲說,“廖水師妹,你也太淘氣了!不過,做的好!”笑過之后,便是去找那瓶神秘丟失的茉莉花味的頭油。
因為被懷疑的對象都是女弟子,所以能去的只有廖水和奚珺兩個人。柴士恩主動推薦道,“其實詠歌也可以和你們一塊兒去的,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最受歡迎的人物!”
“不行不行,女孩子住的地方,我怎么好去的!”江詠歌推辭道,“還是算了吧!”柴士恩卻對他說,“我們的時間不多,拜托了!”
在柴士恩“懇求”的目光紅,江詠歌敗下陣來。
事實證明,柴士恩讓江詠歌同去是對的。那些女弟子大方的把他讓進去,又是泡茶又是端點心,殷勤的不得了。甚至不用江詠歌開口,主動帶他四處看看,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見了二十一個女弟子,比廖水見的還要多!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三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找到那瓶丟失的茉莉花味頭油。
“或許已經(jīng)用完了,白雙師姐也說過了,這件事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前發(fā)生的了。”廖水有些失望的說,“女孩子嘛,愛惜頭發(fā)就像鳥兒愛惜羽毛,多用一些也是有的。”奚珺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把頭油放在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畢竟不是用光明正大的辦法弄到手的。我們看到的都只是表象,總不能去翻箱倒柜的找吧。還有江師弟,他更為難了!”
奚珺的善解人意讓江詠歌很是感動,“奚珺師說的是,都是女孩子的東西,我也只敢匆匆忙忙看上一眼而已。”
“這可怎么辦才好!”葛昆峰捶著自己的大腿,懊惱不已。這時候云松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柴士恩連忙過去扶起他,一股黑紫色的血順著云松的嘴角流了下來,廖水進步大哭起來,抓著云松的手道,“云師兄,你別嚇我,你醒醒啊!”
奚珺仔細的為運動把過脈后,萬分不愿的告訴他們,“云師兄身體里的毒在快速的擴散,如果我們還找不到辦法替他解毒的話,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柴士恩緊張的問,奚珺眼圈兒紅了,她背過身去低聲說,“恐怕云師兄撐不過今晚!”
“不可能,不會的!”廖水大聲喊了起來,“云師兄福大命大,又有師父護佑,他不會有事的!”奚珺沒有爭辯,而是告訴她,“廖水師妹,你也是懂醫(yī)術(shù)的人,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當廖水的哭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柴士恩的心沉到了水底,冰涼一片。他們終究還是沒能找到那個人,要眼睜睜的看著云松離去嗎?
“姐姐,姐姐,有人送了禮物給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捧著一個木盒子的青布走進了南軒殿。她看到所有人都面色沉重,廖水更是哭的不能自已,頓時就愣住了。
柴士恩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盒子,摸摸她的頭說,“青布,不是讓你留在一見喜嗎,你怎么跑出來了?”青布小心翼翼的拉住柴士恩的手指,小聲說,“剛才有人敲門,柳叔叔不敢出去,我就去開門了。可是外面沒有人,地上放著這個盒子。我就想,這一定是有人送給姐姐的禮物,就把它拿過來了!”
如果有人要送東西給廖水,為什么不露面就離開了。柴士恩覺得奇怪,伸手打開了那個木盒。厚厚的黑色絲絨上擺著一個瓶子,因為瓶蓋沒有擰緊的緣故,里面的液體有一部分流了出來,濃重的茉莉花味撲面而來,柴士恩愣住了!
他們費盡心思要找的頭油,竟然繞了一大圈兒,被人送到了他們手里。也就是說,這個人就在他們周圍,無時不刻的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且還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們,他們不可能找到自己!
絕望,是所有希望一一破滅之后的痛苦!窗外的陽光被樹蔭遮蔽,南軒殿中變得一片黯淡。所有人一動不動的或站或坐,仿佛在一瞬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