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水!”羅問兒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她反手指著青布,質問道,“你就是這么管教弟子的嗎,連一絲一毫的教養也沒有,竟然對我這么說話!”
“哦?”青布似笑非笑的站起來,把手里的樹枝跑進火堆中,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青布還是個孩子,只是嘴上嚇唬你兩句,你就說她沒有教養。那我就奇怪了,你上來就掀掉了柳師弟的風帽,口口聲聲說他算個什么東西,莫非是在質疑我師父如何行事嗎?我倒想問問葉師叔,這又是什么道理?”
青布不過是個孩子,喜歡用蟲子蜘蛛戲弄人,最多只能被罵兩句淘氣而已。但羅問兒出口不遜,還隱隱有質疑易無涯的意思,若真計較起來,實則是大不敬。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羅問兒見師父面色不善,心中發虛,結結巴巴的為自己辯解道,“我,我只是擔心他,他會傷害我們?”
陰影當中的柳弘方站起來,腳步沉重的走到易無涯身前,屈膝跪倒,“師父,弟子自知沒有那個福氣拜入霧玄宮,卻終究因為那一點貪心不舍,給您惹來了諸多非議!弟子請求你將弟子逐出霧玄宮,若是還不能平息他人對師父您的誹謗,弟子甘愿魂飛魄散,也不能污了霧玄宮和師父您的名頭!”
“弘方,起來,你起來!”易無涯心中感動,攙起柳弘方,轉身對葉弱痕冷聲道,“葉師妹,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葉弱痕沒有說話,招招手示意羅問兒過來。
“師父!”
“啪!”
羅問兒還沒來得及向師父道出委屈,臉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師父,你,你竟然打我?”葉弱痕無比厭煩的道,“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嘴,到處惹是生非,就別怪為師心狠,將你逐出陸截派!”
“師父!”羅問兒還要再說,卻被一旁的湯天薇拉到了一邊,低聲的哭了起來。
這時候,柴士恩背著女魃的尸身,攙扶著受傷的江詠歌回來了。一見柴士恩背上的女魃尸身,百里縱橫臉色就是一變。他扭頭看向才回來不久的任興洲和水晉,水晉仍舊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樣,而任興洲則也一臉掩飾不住的震驚,正望著自己。
“柴士恩,是他壞了我的好事!”百里縱橫把拳頭攥的“咯吧咯吧作響”,卻不能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
“師父,姜師叔,詠歌受傷了!”柴士恩放下女魃的尸身,立刻扶著江詠歌在火堆旁坐下,“方才在回來的路上,女魃的尸身忽然變得特別沉,詠歌為了救我,被砸了一下,千萬不要傷到骨頭啊!”
“本座來看看!”易無涯附身查看江詠歌受傷的小腿,江詠歌驚慌失措的想要站起來,卻被易無涯按住,“無妨,你坐好!”江詠歌感覺到一雙溫暖且有力的手在小腿上一點一點的劃過,易無涯點點頭,取出一粒藥丸送入他的口中,又交給柴士恩一瓶藥酒,“骨頭無妨,把這個替他涂上,一個時辰之后,疼痛全消!”
“多謝師父!”
“多謝易師伯!”
自從他們回來,韓離的一雙眼睛就盯在了女魃的尸身上。他的雙目之中一忽兒驚喜,一忽兒怨恨,一忽兒又是焦急之色。姜齊安慰他道,“你且放心,既然女魃的尸身已經找到,咱們就有了七成的把握。”
余下的時間不多,易無涯當機立斷,“葉師妹,勞煩你啟動陣法,將女魃的尸身放入陣眼當中,等她到來,方可……”
話音未落,眾人只覺得一陣陰風乍起,腥臭難聞。熊熊篝火被吹的東倒西歪,火光之中多了一張女人的臉,赫然正是那已經死了的女魃!
“你們以為奸計可以得逞了嗎,癡心妄想!”女魃面目猙獰,原本美艷的面孔因為憤怒和仇恨變得面目全非,“好好看看,那是誰!”
順著火苗指向的方向,神志不清的何晨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