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說的這兩個人,都是比柴士恩入門早不了多少的弟子。和廖水比起來,并不是最合適的。易無涯抬起頭,目光冰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你覺得她們更合適?”
“是,師父!”云松聽出師父的不滿,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當初為了挑選出最合適的二十人,弟子專門設計了一道考驗。當時覺得這么做并沒有什么錯,但是現在想來,卻是大錯特錯了!”
“那你就說說,到底錯在哪兒了!”易無涯的聲音更加冰冷。云松道,“師父的意思,是希望提高他們的修為能力,日后也好為霧玄宮出一份力。我以為,若是派新入門的弟子前去,更能督促他們多加修煉,壯大霧玄宮。從前之事已經無法改變,所以這一次,弟子覺得還是讓新入門的弟子前去更為合適。”
易無涯沒有說話,手中來來回回的擺弄著一只毛筆,讓云松后背一陣發涼,“師父覺得,弟子這么選,可對?”此刻他只希望快點兒將這件事定下來,只要不是廖水,隨便是誰都可以。
“為師覺得如何,有什么用嗎?”易無涯冷哼一聲,“如今你才是這霧玄宮的主人,我不過是你的師父而已!”云松心頭一慌,立刻跪了下來,“師父這么說,弟子萬死難辭其咎。無論何時,霧玄宮的主人都只有師父您一個人,弟子不過是暫代師父管理而已。”
“這么說,為師說的話,在你面前還是管用的嘍?”易無涯并沒有因為云松口頭的松動而和緩下來,“如果為師說,不必和你商量,就讓她去,你又如何!”
易無涯手中的毛筆點在廖水的名字上,云松眼前一花,身體跟著搖晃兩下,幾欲倒下,“師父,您一早就選定了廖水,對嗎?”易無涯不置可否的看向他,“怎么,舍不得?”
“師父,廖水有口無心,行事莽撞,說不定會給師父惹來麻煩,還請師父三思!”云松極力說著廖水身上的缺點,希望以此打消易無涯的念頭。可易無涯卻說,“為師看來,廖水雖然有些蠻橫,但卻從未無理取鬧。到了外面,沒了你我師徒的庇護,說不定就會收斂一些,或許能改掉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可是,可是她是姑娘家!”云松有些急了,“昨夜師父也看到了奚珺師妹身上的傷,想來那也只是一部分吧!師父,姑娘家嬌貴,不如,不如換做男弟子去吧!”
情急之下,云松失去了理智。易無涯被他氣的笑了起來,“怎么,你以為可以用男人換一個姑娘而不被發現的嗎?李代桃僵這種事,還是少做吧!”
“師父!”云松重重的磕了個頭,“求師父不要讓廖水師妹前去!”易無涯問道,“理由呢?只要你的理由能說服為師,為師可以考慮不讓她去!”
“我,我要娶她為妻!”云松脫口而出,臉立刻紅了起來,卻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憤怒,“既然師父有心將霧玄宮交給弟子,那弟子將來的妻子,在霧玄宮內也要有一席之位,怎可送去被人欺辱?”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易無涯不動聲色的道,“有了這段經歷,以后她也可以拿來夸耀!”
“師父!”云松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不知道為何,他第一次產生了懼意,他莫名的認為只要廖水去了,一定會出事。易無涯冷哼一聲道,“怎么,你還未對霧玄宮,對你的師弟師妹們作出什么貢獻,就想著以權謀私了嗎?為師真的看錯你了!”
云松挺直后背,咬著牙道,“請師父責罰!無論師父如何處置弟子,弟子都不希望廖水師妹前去。”盛怒之下,易無涯將手中握著的毛筆重重的砸在桌上,然后飛了出去。筆尖的墨汁有三兩滴落在云松的臉上,顯得他的面色更加蒼白。
“怎么,別人去得,就只有她廖水去不得嗎?”易無涯指著云松的鼻子大罵,“糊涂,糊涂至極!為師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