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在看什么?”于柴士恩的記憶中,和銀樹的一番對話不過是轉瞬間而已,可在金輝和柳弘方這兒,他已經自狗狗的盯著一處足足一個時辰了!
“你,你這是好了?”金輝見他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走火入魔后的癲狂,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胸口處氣血翻涌,想要吐血的感覺?”
柴士恩見他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正色道,“怎么,你很希望看到我吐血嗎?”柳弘方在一旁解釋道,“恩公有所不知,一個時辰前,你盯著那樹枝,眼睛都不眨一下。金兄擔心你會走火入魔,我們二人寸步不敢離開,沒想到,恩公洪福齊天,安然無恙,真是令人高興!”
“走火入魔?”柴士恩細想柳弘方形容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是我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方才果然有一番奇遇。”他低頭去看原本和東皇鐘放在一處的樹枝,果然已經不見了。柴士恩心下了然,那銀樹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奇遇,什么奇遇?”金輝見他面上有擔憂之色,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可是在恍惚間遇見了青布的鬼魂?”柴士恩搖頭,“想來青布已經去投胎轉世了,方才所見的,乃是一棵自稱來自神界的銀色大樹,它與我說了不少事情,且青布所化的那截樹枝,也是它的一部分!”
聽他這么說,金輝眼神收斂,微微低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柴士恩知道,此人平日里吊兒郎當,似是沒個正行,實則見識極廣。如今見他如此模樣,恐怕是想到了什么。
“金兄,你若是知道什么,盡管說出來一聽。”柳弘方說道,“就當是茶余飯后的談資也是好的。”金輝沖兩人點頭道,“說起這神界的事兒來,我多少也是知道一點兒的。神界不同人界,各處栽種花草樹木,說句不夸張的,在神界,每一株花草樹木都是有來歷的,就算是哪位上古大神的頭發(fā)絲落下來,也能掀起不小的風浪!”
金輝轉向柴士恩,仔細問道,“你說說看,你見到的那株大樹是何模樣?”柴士恩道,“有數(shù)丈高,滿樹銀色,就如你們見到的樹枝那樣。且起初是光禿禿的,并沒有樹葉。之后生出無數(shù)嫩葉,竟也如銀子打造一般,晃動時有叮當脆響。”
“這就是了!”金輝更加篤定,“盤古開天辟地后,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并分出人、神、魔、鬼等幾界來。神界高高在上,受人敬重仰望,但那些神仙也不能一味的待在神界,所以需要一條或者幾條能連通各界的通道來。于是,便有了三大神樹的傳說!”
柴士恩聽的入神,“我曾經聽說過這件事,似乎是建木、扶桑和若木。”金輝點頭道,“不錯,這三棵神樹之中,以建木最為有名。數(shù)十萬年之前,人界和魔界,都可以沿著建木直達神界,與神界往來!”
“我聽說,后來因為有人蓄意作亂,神界斬斷三棵神樹,阻斷了人界和魔界通往神界之路。”柳弘方說,“若不是如此,我們或許也有機會到神界一游呢!”
此時已過三更,一輪銀月高掛天空,這是在神界唯一任憑人界和魔界觀賞的所在,兒時的柴士恩甚至還偷偷想過,這醉人的月色中,是否真的有美麗不可方物的嫦娥仙子和會搗藥的玉兔。
“罷了罷了,”金輝大搖其頭,“神界都是些什么人,豈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不過我疑惑,這建木早就被砍斷,不復存在了,又如何會找上你呢?”
柴士恩道,“它的確說過,自己被砍做了幾段,似乎其中還有什么不足以對外人道的隱情。更托我尋找失落的樹枝,最后告訴我,不日我會遇上一場踏天大禍,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一番話把金輝和柳弘方聽的一愣一愣的,金輝瞪大眼睛,萬分羨慕的說,“我就說嘛,你這面相絕對不是凡俗之相,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天大的好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