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我何時騙過你了?”嫣嫣身上的香氣霸道的鉆入柴士恩的鼻孔中,他忍不住皺著眉頭倒退兩步,伸手擋在胸前,阻止她靠近自己,“師父離山云游,怎會被你遇上?”
聽他這么說,嫣嫣先是一愣,繼而目光在三人面上一一掃過,然后突兀的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淚都差點兒流出來,“沒想到,你們師父過了數十萬年,竟然還是那么不會找借口。什么云游不云游的,也只能騙騙你們罷了!”
“你胡說,師父怎會騙我們?”在廖水心中,即便易無涯曾經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傷了柴士恩,但師父就是師父,如同神祗一樣的所在,容不得嫣嫣這樣的女人褻瀆!
嫣嫣柳眉倒豎,顯然是被廖水說動了氣,要與她分辯幾句。可轉念想到如今易無涯和柴士恩的處境,又沒了那般心思,只輕嘆一口氣,對她道,“反正呢,我沒說謊,至于你們師父吧,他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不知姑娘此來,是為了何事?”云松聽她口口聲聲提到師父,言之鑿鑿,似乎又有難言之隱,便多了個心眼兒,沒有口出惡言,只是淡淡的說道,“姑娘幾次出入霧玄宮,卻不打招呼,這不合規矩。”
“是!”嫣嫣順從的道,“從今往后,我一定恪守霧玄宮的規矩,老老實實的。不過,我也有言在先,規矩可以守,但他得聽我的!”
她伸出用花汁染了指甲的手指,俏皮一笑,指向柴士恩。廖水又要發作,卻被云松攔住,“這也是師父的意思?”嫣嫣點點頭,忽的一眼看見柴士恩腰間系著的東皇鐘,猛的伸出手去要奪,柴士恩早有防備,靈巧的朝旁邊一閃,嫣嫣抓了個空,面上的神色變得凌厲起來。
“給我!”嫣嫣朝柴士恩伸出手,“這東西是個禍患,早晚會要了你的命,把它交給我!”柴士恩冷笑,“就算你是師父派來的,我為何事事要聽你的?”
想要讓仙游山隱去在人界的蹤跡,僅靠云松一人之力是萬萬做不到的。只有東皇鐘,才能完成這件大事。可嫣嫣要拿走東皇鐘,這一次,云松也無法冷靜了。
“姑娘慎言!”云松往前一步擋在柴士恩身前,“此物乃是柴師弟一人所有,即便是師父,也無權奪走,更不會奪走。且眼下有一件大事,必得依靠東皇鐘的力量才能做到,還請姑娘不要如此!”
柴士恩深知嫣嫣是何等人,她要做的事,必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果然,嫣嫣面上雖然笑著,眼珠一轉,腳下一動,已經繞過云松,朝他來了。
“你既自己送上門兒來,那就拿你小試牛刀!”柴士恩避開朝他撲過去的嫣嫣,順手取下東皇鐘,高高祭起。上次在山洞中借助東皇鐘脫身之后,柴士恩與東皇鐘之間的聯系更為緊密,感應也更為深厚。他才在心里起了個念頭,東皇鐘已然感知道,一道金光在嫣嫣腳邊畫地為牢,將她牢牢困在其中!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嫣嫣并不見柴士恩如何動作,自己就被圈在一塊兒狹小的圓形中,一步都不能多走,只能氣的大喊大叫,“柴士恩,你怎么能如此對我?你,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你這是吧好心當做驢肝肺!你,你這是分不出好壞人!”
無論嫣嫣怎么折騰,怎么鬧騰,都無法再過來妨礙柴士恩的事兒了。柴士恩倍感輕松,十分隨意的拍拍手,對云松道,“云師兄,咱們可以開始了!”
廖水調皮的沖無計可施的嫣嫣做個鬼臉,云松雖然覺得這么做,有些不太禮貌,但看著嫣嫣那股子讓人頭疼的鬧騰勁兒,還是同意了柴士恩的做法,對兩人道,“我們可以開始了!”
身后嫣嫣的叫喊聲一陣高過一陣,云松只好無視她,背過身來道,“柴師弟,昨日我已經派人在仙游山各個重要關卡做了準備,一會兒開始后,我會將那些點連起來,布成一個大陣。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