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事在街上又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想起莫惜容還在客棧中等他,又順帶著買了一些小玩意和小吃食,就返身往客棧中走去,當下還是先解決提親的大事為重,提親的事也不知道婦人準備的怎么樣了,這些事范銘從來沒經(jīng)歷過,一點經(jīng)驗都沒,倒不如部交給莫惜容來操持得好。
回到客棧,一眼就看到在后院中停著一輛馬車,已有不少的人在跟前跑后的,范銘湊上前一看,發(fā)現(xiàn)馬車中已經(jīng)放了不少的禮盒,而且是鑲金箔邊的上好紋禮,看這進出的房間仿佛正是自己的那間。
正要詢問,發(fā)現(xiàn)恰好小七從屋內(nèi)跑了出來,發(fā)現(xiàn)范銘回來,小七趕忙迎了上來,“少爺,您回來了。”
“嗯,這都是給莫家準備的么?”
“是,公子!”小七將手上的禮盒在車上放好,拍了拍手,一臉興奮的說道“這都是夫人吩咐的,還在城里置辦了不少函禮,還有不客人前來賀喜呢。”
“哦!”范銘感到驚奇,莫惜容離開宋州這么些年,按理來說應(yīng)當不會再有什么人會再記得她,這個時候還能有人來估計應(yīng)該是最為親近的人了,“你接著忙吧,把東西點清楚,可千萬別遺漏了什么。”
“誒,小的省得的。”
點點頭回到客棧西廂房,小丫頭小環(huán)靜靜的立房門口,見他回來正要出聲,范銘當即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探頭往房間內(nèi)一瞧,里面儼然多了一個人影,讓他感到驚奇的是從背影上看去這人仿佛也是個玲瓏佳人。
不過這倒是讓他放下了心中的石頭,這應(yīng)該是莫惜容在宋州的閨中密友,而不是他開始想象的亂七八糟的親戚,想到這里范銘又不由嗤然一笑,這些日子自己怎么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眼下可不是關(guān)心這些兒女私情的時候。
晃了晃腦袋,大步的跨了進去,朗聲道“來客人了啊!”
“阿銘,你回來了。”莫惜容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同時身旁的那個玲瓏佳人也回過頭來,這一回頭不要緊,卻讓范銘有種驚艷的感覺。
與莫惜容的充滿韻味的艷麗不同,這個女人屬于那種凄婉動人型,看上去知書達禮,不似北方女子的大氣,反倒有些像江南女子的涓涓細軟。
在范銘打量女人的同時,這個女人也在打量著他,驀然半晌,嫣然一笑,小嘴微開,“江水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擾,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洶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若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江水笑………………”
范銘一怔,這不正是自己在船上時所唱的那段歌賦么,這個女人怎么會如此清晰,莫不是莫惜容念給她聽的,視線不由疑惑的望向了一旁的婦人,“這位是……”
莫惜容望著范銘略顯窘迫的模樣,掩嘴一笑,介紹道“范銘,這是我表妹樂輕影,也是我兒時玩伴,是我特地邀她來的,影兒,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范銘。”
“你……好!”越是看清楚,范銘越是心驚,不為其他,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是有些妖艷,這種妖艷不是那種表面上的妖艷,而是從眼神和氣質(zhì)中散發(fā)出來的一種特殊氣息。
“公子相貌不凡,文采超杰,小女子在江上之時便感受到了公子的風采哩!”樂輕影眉目流轉(zhuǎn),眼中的流波在范銘的臉上上下滑動著。
“是哩,是哩!”一說到這個莫惜容瞬時間也興奮了起來,“說來也巧了,當時影兒也在江上游玩,恰逢我們從哪里經(jīng)過,影兒還說是哪家的士子如此有才華,還說要在宋州城張榜昭示呢。”
“說笑了,雕蟲小技罷了,上不得臺面。”范銘心里總有種莫名的抗拒,不想同面前的這個女人過多接觸,轉(zhuǎn)向莫惜容道“我去外面看看函禮都準備怎么樣了,可別出什么紕漏。”
“嗯!”莫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