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一時間這天色仿佛都有些應景般的暗了下來。
喘息聲,呢喃聲,呻吟聲,一聲聲的仿佛都在應和著這久久未曾散去的那靡靡歌聲,映襯這間不曾燃起燭光的房間內充滿了朦朧的味道,天色愈發的黑沉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婦人慵懶的依在范銘的懷中,“范郎,今日去衙門當差可還順當?”
“還不錯,不過這位置還太穩定,興許要過兩日就差不多了。”范銘將婦人扶了起來放躺在榻上,一邊將扔在地上的拾了起來,披在身上,又在婦人那豐隆的臀部上拍了拍,“快起來,時辰不早了,娘還在等咱們吃飯呢。”
婦人嚶嚀一聲,隨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一不小心之下緞面的被褥從滑落下來,露出了那雪白的胸脯,見范銘盯著又趕忙用衣服遮了起來,她這才想起家中還有‘外人’,慌亂之下一時又不知道小衣、褻褲扔到哪兒去了,忍不住朝外面叫道“香雪,香雪!”
只聽吱呀一聲,香雪這丫頭紅著臉推門進來,一見屋內一片混亂的場景,更是羞得有些抬不起頭來,“夫人,你叫我?”
“快我穿衣服。”婦人這時也顧不得羞澀,再加上香雪也不是什么外人,對類似的情景早已見過不少,一邊也自己穿起衣裳來。范銘也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以后真得注意注意了,這白日宣淫的的確影響不好。
陪著一家人吃了晚飯,又聊了一會兒家常,范銘便獨自去了書房中,這些天每天晚上要讀書練字的習慣又重新被他拾了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村學中的情形,如饑似渴。
“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壽不貳,脩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范銘此時詠頌的這篇是《孟子·盡心上》的開篇。
之所以重溫孟子,范銘也是考慮到如今正在變法的緣故,昨天在縣學中他還特地的去問了孫學正,上面已經隱約有了消息,說要廢除考詩賦、帖經、墨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