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護士一指,周圍的護士和大夫看王文定的眼神也有點詭異了起來。
褚思楠當然認識王文定,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叫葉謹的病人被送來的當天,這個外表粗獷的大男孩哭的眼淚叭嚓,扯著她的手跟她說一定要把病人救活。
直到她一再重復那個叫葉謹的病人受的傷并不致命,只是脫力暈倒,這才算消停,當時褚思楠還感慨,這倆人感情真好,現在聽王娟那丫頭一說,合著倆人“感情”顯然的好的不太一般啊。
不過褚思楠好在還記得她白衣天使的身份,沒有在八卦的思路上越跑越遠,而是按下小護士王娟的手,對著王文定皺眉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病人呢。”
王文定瞪了小護士一眼,然后看著褚思楠道“您說葉謹啊,他去康復中心復健去了。”
褚思楠聞言臉色一緊“胡鬧!這才一個禮拜,他的傷起碼要二十天才能下床,我不是一定叮囑過了么……”
王文定故作苦笑道“唉,我也知道您囑咐過,可是這小子不聽我的啊,而且我看他好像也好的差不多了,腿腳利索著呢,我都攆不上。”
褚思楠匪夷所思的看著王文定道“胡說,他自己怎么可能走得過去的!”她親自接診的病人,她怎么記不清楚,右腿脛骨骨裂,左三,四肋骨骨折,七天好的差不多,那不是扯淡么。
王文定一臉冤枉道“瞧您說的,我還能騙您不是,您要是不相信,跟我去看看,這小子還能打拳呢!我尋思是不是你們診斷錯誤了,他其實并沒有傷的那么重。”
“打拳?”
褚思楠一聽王文定這么說臉都綠了“他肋骨斷了兩根,就算是骨痂形成了也都不能劇烈運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飽具威嚴的聲音在人群之外響起。
“大早上的都沒事兒干么,聚一起干什么呢!”
周圍的醫生和護士一聽這聲音,都是脖子一縮,悄咪咪的散開了。
“主任又查房?最近很閑么?一個禮拜查三回了……”
“誰說不是呢,搞得我天天都得背病歷,頭發掉的比以前更多了!”
“呵呵,估計又被主任夫人給收拾了,拿咱們找茬撒氣呢!”
褚思楠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回頭看著熟悉的三七分,顫聲道“主……主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偏遇打頭風,這邊病人剛失蹤就碰上主任查房,造孽啊!
李繼光往病房往里一看,眼神一凝“屋里的病人呢?”
別人不知道這屋里的病人是怎么回事兒,他可是清楚無比,體育局的領導和秦江武校領導一起送來的,而且說明了受傷原因,卻讓他對外保密。
李繼光是軍醫出身,參加過老山戰役,戰事吃緊的時候,自個兒也扛過槍,這輩子他最遺憾的事就是出生晚了,沒趕上抗戰。
李繼光的朋友也都知道,他是個民族情懷極重的人,在得知了葉謹的事跡,他心里對這個秦江武校在校學生十分欣賞,為此每個禮拜查房的次數都增加了兩次。
褚思楠一聽主任問起,也不敢隱瞞,就都照實說了。
李繼光一聽頓時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你就是這么看床的!”
褚思楠臉一垮道“我……”
李繼光黑著臉一揮手道“行了,先去把病人找到,要是病人出了什么問題,你看我處不處分你!”
說完李繼光直接邁開步子,朝著康復中心去了。
褚思楠也是氣憤的瞪了王文定一眼,帶著委屈一路小跑走了。
王文定見狀也是砸了咂嘴,眼睛轉了轉,好嘛,這事兒要大發,也跟了上去。
……
康復中心。
葉謹看到老頭生氣,勸說道“老爺子,我不是跟您抬杠,也沒踩呼您孫女的意思,我也是秦江武校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