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想抽出自己的手,咬著牙也沒動分毫。
“刀傷算不了什么,除了留個疤,你不用太擔心。”蘭清若在她身后放了個靠枕,讓她舒服一點,“我聽我二哥說國外的醫(yī)生可以除疤,一點痕跡也留不下。”
梅效春怔怔地看著蘭清若,心里既羨慕又黯然,蘭清若就像天邊云卷云舒的云彩恣意瀟灑,該濃烈時濃烈該輕松時輕松。
蘭清若端起茶抿了一口,笑意盎然的臉炎了下來,“效笑說讓我來開解開解你,她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是能開解別人的人。”
“你能。”梅效春笑道,“我正是需要你的開解。”
“此話怎講。”梅效笑一提到梅效春,蘭清若就想起當日梅效春讓梅效笑以給她把脈為名來套她的話時的情景,原本還為她酸澀的心倏地冷下來。
“原本我是受害者,現(xiàn)在肖九死了,我就說不清了,若不是我傷得下不了床恐怕此時我姑父已經(jīng)把我抓進牢獄了。”梅效春的眼里卻是奚落的笑。
“說起來挺可怕,我看你已經(jīng)有主意了?”蘭清若心里突然間浮上一種奇異的感覺,梅效春不像個被人捏在手心里的弱者,倒像個獵人般在輕松地布著天羅地網(wǎng)。
“主意談不上,我三哥已經(jīng)答應要替我周全了。”梅效春不以為然。
“難道是我意會錯了,并不是你找我?”蘭清若摁下心頭的起伏,斜睨她一眼。
“不,是我讓效笑去找你的,我愿以為你不可能來。”
“為什么不來,我喜歡效笑,她很替你擔心。”蘭清若突然打住話題,她暗暗打量了梅效春,她臉色青白毫無血色,嘴唇干裂,按理她醒過來說明傷口已經(jīng)見好,難道效笑的判斷是真的?!,“姐姐受了傷,做妹妹的自然心痛。”她頓了片刻,“有什么事就說吧,你是梅效白的妹妹,我能幫自然會幫你的。”
“你和我三哥的事我都知道。”梅效春嘴角吊起,眼里都是笑,看著像廟里的羅煞。
蘭清若心里透出的冷將她緊緊地罩住。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很簡單,不過是從小處著眼推導而出,我并不比丁力差多少,所以,這次羅家軍的事,包括肖九的死一定也與你有關。”梅效春的眼里冒著異樣的神彩,“我可以完全對你說實話,我沒有證據(jù),但我敢百分之百地確定事情一定因你而起。”
蘭清若的腦子轟地一下懵了,原本在門外小聲嘀咕的梅王氏仿佛被大風吹到了九宵云外。
“你用不著故作鎮(zhèn)定,”梅效春咯咯笑起來,緊接著咳得喘不過氣來,牽動傷口,她的身體蜷曲成一個蝦米。
“你太高看我了。”蘭清若終于冷靜下來,她站起來,“我要有這個本事上次我爹讓我去日本留學我就去了。你昏迷了兩天兩夜,連我都知道丁力為肖九洗脫罪名時曾說刺殺你的人心思細膩,為了殺你在你身邊跟了幾天把你的行蹤摸得清清楚楚,你危機四伏,怎么還有心思來威脅我,而且是憑空威脅。”說完她轉身就走。
“我敢做。”梅效春眼睛都沒轉,只是直直地看著帳頂,“我敢做,你信不信,只要我說是肖九主動找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替他調查監(jiān)視你,因為你知道他們的秘密。”
幾乎接近事實真相。
蘭清若倏地平靜下來,反倒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屏風旁。
“你想干什么?”
“我雖然消息閉塞,卻知道昨晚你曾被玉大人抓進軍營,依然是我那三哥將你救了出來,他們懷疑你與肖家軍謀逆一事有關聯(lián)。”
蘭清若沒說話。
“我們一起來做場戲如何?”梅效春側過頭,鬼魅地一笑,“能將我們兩個同時從沼澤里拔出來。“
“你三哥不是答應你替你周全,你又何必自尋煩惱。”蘭清若冷冷地。
“如果在我與你之間只能救一人,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