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輕柔的女聲在身后響起,拓跋子推臉上忽地就有了掩不住的笑。
“你怎知我要來?”跟在馮錦身后進了棲鳳宮的大門,他才開口問她,眼睛里滿滿盛著的都是她纖細的背影。
馮錦回頭看了他一眼,顧自坐到了藤椅上“剛巧路過而已,王爺下回再私闖禁宮,當心叫人捉拿去掖庭。”
拓跋子推此刻心里既無長幼尊卑,也無君臣之禮,滿目皆是馮錦,也僅僅是馮錦。
于是便也低了頭往她對面的藤椅里一坐“沒有下回了,你剛才已告訴了他,我再來不必攔的。”
“你何時學會的這些花言巧語的話。”馮錦笑罵,卻也并不惱,歪頭盯著他瞧,“怎么不問我,有什么事務未曾同你說明白。”
“不是唬那太監的瞎話?你不說,我怎知道。”他明知故問,來回與她踢著皮球兒。
馮錦斂了笑意,一雙眸里的柔情濃得化不開“太后與攝政王已無事可說,但馮錦與子推的事務,今日再不說,你往后見我,真就只能等著召見了。”
拓跋子推心頭一窒,避開目光,直怕眼里的欣喜藏不住惹她笑話。
“我不曾圓了與你哥哥并肩而立的心愿,如今絕不能留下未同你雙宿雙棲的遺憾。”馮錦卻不躲,直直地瞧著他,“我過去一直以為自己是在你身上瞧見了他的影子,借你懷念舊人而已。可直至你說要娶那公主,還將人帶回來,我便慌了。原來這幾年,我心里的你一直都只是你而已,與任何人都無關。”
一向謹慎的她忽然大膽,他卻緊張起來,心跳密如擂鼓,手心里的汗一層又一層地滲出來。
許久之后,拓跋子推將顫抖的手交握著“雙宿雙棲,當真不哄我?”
馮錦眨了眨眼“我掌政這么些年,你何曾見我說過假話。連弘兒都告誡我別錯過他皇叔,我早該思量自己這份兒心的。待你將人家那公主的婚事安頓妥善了,我便出宮跟你走。”
兩人相對無言,許多年以后,馮錦仍然記得,那日的陽光好得耀眼。
紅彤彤、金燦燦,照得拓跋子推滿心滿眼都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