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工夫,你是怎么瞧出這些來的?”
馮錦斜斜睨他一眼“你曾經在朝堂上,沒聽過那些老臣怎么編排我嗎?一個能輕易坐到皇后位置上的孤女,沒點看人的心眼兒,怎么活得下去。而且后宮里出來的女人,心思能有多單純。”
拓跋子推登時斂了笑意。
他知道,馮錦若是真的在男女之事上有多深的城府、多會看穿別人,那當年也不會深受他哥哥身邊那些女人禍害,不至于連個自己的孩子都沒有,甚至不至于年少喪夫。
“我眼里的你就是最單純的。而且在我身邊,也用不上什么城府心計。我沒有后宮三千,不會讓別人來同你爭,就算有不長眼的,也沒有人能爭得過你。”
他停下腳步,認真地望著馮錦,倒是讓原本只是開個玩笑的她心跳驟然一快。
“好了,走吧。出來大半天了,再不回去卿硯該著急了。咱們改日再出來瞧瞧,我就不信這偌大個城里,除了佟家以外,竟然還能沒有別的商鋪可以買。”
拓跋子推輕輕拍了拍馮錦的背,兩人沿著原路往回走,去尋來看牡丹花會時坐的那輛馬車。
誰知他們回了家中,前腳剛進門歇下,后腳就聽見卿硯出去在大門口與什么人爭論著。
“小姐,你真的認錯了,我們這兒沒有你說的什么錦兒姑娘。”
拓跋子推聽見她說到馮錦的名字,匆匆從屋里出來。正要問卿硯是什么事,一抬頭便瞧見了站在卿硯對面的佟苻貞。
卿硯連忙站到他身邊,輕聲道“爺,這位小姐非說要找錦兒姑娘,我攔不住。”
自從出宮以來,拓跋子推吩咐過萬事小心,卿硯自個兒也是生怕有人知道了馮錦的身份。
尤其像這樣,找上門兒來、還點名說要找馮錦的,她更是萬分提防,怕人走漏了風聲傳出去,說太后在宮外,便一概回答找錯了人。
可今天門口這位小姐是死纏爛打,非說自個兒瞧見了錦兒姑娘在里面,要進去還她落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