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
王弘義的心緒倒是漸漸平定了下來,一邊招手叫她往下走,一邊回答著她的話。
“你和公主走了三十多年,王和王后去了二十多年,我一直都在他們身邊,從沒想過離開。要忠,便忠個有頭有尾。”
兩人緩緩地從山坡上下來,卿硯忙叫馮錦“姑娘,這是在燕王和王后身邊伺候了一輩子的弘義公公。”
馮錦這才想起來剛剛是為什么覺得王弘義的聲音奇怪卻又熟悉。
卿硯不愿說出那兩個字,可就算不說,也騙不了誰,反倒顯得刻意。
“這是錦姑娘,馮錦。”卿硯又把頭扭向王弘義,含著笑道,“箬蘭公主的侄女兒,大燕王子馮朗的女兒。她哥哥也還在,在平城做官,也已娶妻,將要生子。”
王弘義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撲通”跪地“錦姑娘,錦姑娘!天無絕人之路,馮家有后!”
馮錦瞧著他腳邊灰蒙蒙的黃土,一股子熱流涌上眼眶,慌忙低頭去擦。
拓跋子推俯身去將人扶起“弘義公公,是你一直在給燕王和王后守陵吧,實在是辛苦了。”
卿硯想了想,并未說明拓跋子推的身份,只是緊跟著他的話同王弘義解釋道“這是錦姑娘的夫婿。”
馮錦已哭得不成樣子,王弘義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奴才生是燕王的人,死是燕王的鬼。如今這也是奴才該做的,只是沒想到有一日,還能等到你們回來。”
卿硯見這氣氛實在是傷感得恨,思量了一番,對上王弘義的眼眸,心一橫,將想了許久的那句話問出了口。
“我回來了,也不曾尋過人家。你當年許給我的金釵銀冠,可還作數?”
這下倒是惹得幾人都驚詫不已,唯有王弘義攥緊了拳,心頭的回憶如破閘的洪水一般涌上,叫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面色又染上了動容。
當年說的是什么?卿硯,這金釵銀冠,你若嫁我,是聘禮。你若不嫁我,是賀禮。
良妃寢宮,家具擺設極少,剛好夠用而已。半舊帳幔簾籠桌布椅搭全是最簡單的式樣,一色淡淡煙青色,繡著些淡淡的花紋,素雅得有些冷清,靠墻的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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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高考的寶寶們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