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年選秀之后,馮熙將入宮的名單送來,她也細心研究過,記得入選的那九位姑娘都是誰。
滁州司馬家的庶女,倒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身份,年紀也正合適。
只不過這位份抬得有些過快了,那姑娘是什么性情、會不會恃寵而驕,卻讓她心里有些沒底兒。
拓跋子推見她發(fā)愣,合上手中的信道“你別胡思亂想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弘兒大了,成婚、選妃,再到生子不都是按部就班的嗎。至于那位份的事情,左右不過是他太高興了吧?!?
他知道馮錦這會兒心里在擔憂什么,卻也在有了碩明之后,能理解拓跋弘知道自己即將為人父時的喜悅。
見馮錦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端著手里裝了補品的碗一動不動地坐著。拓跋子推走至她身邊,直接拿了勺子喂她。
“好了,你養(yǎng)大的孩子什么樣兒你還不了解嗎,再說有哥哥在身邊,哪能出什么亂子。弘兒一向最聽舅舅的話,連我都不及呢。到時候平城那邊兒什么事兒都沒有,你再平白愁壞了自個兒的身子,連碩明都得餓肚子?!?
說罷目光落在她身上,馮錦順著看明白了他瞧的是哪兒,臉又一紅,奪過勺子自己往嘴里送“知道了,我也但愿自己是瞎操心呢。”
拓跋子推朗聲一笑,伸手去替她擦了擦嘴邊。
平城皇宮里,剛給李妙音請過脈的太醫(yī)從蜀溪宮出來,個個兒都滿臉喜色。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個孩子是在他們手上診出來的,此后好好照料,說不準下一任太醫(yī)院的院判就從他們當中選呢。
而蜀溪宮中,李妙音斜斜倚著軟榻,正接過紅柳切好的水果往嘴里放。
“主兒一下子就升了貴人,可見皇上多疼您啊。奴婢可聽說這宮中妃嬪有孕,向來是孩子生下來才有獎賞,有的甚至因為生的是皇子,不僅不賞,反而子貴母死?!?
紅柳一句無心的話,本是捧李妙音的,可后半句一出來,李妙音的神色就變了。
“貴人又如何,還不是住在這偏殿里,那主位沒人,可也輪不著我。孩子生下來,若真是皇子,恐怕就要送到皇后宮中去養(yǎng),我只盼著自個兒別因子貴而死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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