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夫人了。”傅云衡對著韓悅裳有些客氣的說到。
韓悅裳卻突然有些生氣了,又是這樣,每次她對傅云衡示好,傅云衡都是這樣客客氣氣的,按理說,她應該感到幸福才對,夫君對她和氣,下人對她恭敬有加,可她就是覺得,她和傅云衡之前,總是隔著一層什么似的。
要說,傅云衡不喜歡她,也不像,畢竟當初,她要嫁給傅云衡的時候,提了很多過分的要求,不僅要做平妻,還要不輸于那個女人的嫁妝,還要光明正大的以嫡妻的禮儀嫁進來,這些傅云衡都答應了。
當時她以為傅云衡是不喜歡那個女人的,眼睜睜的看著女人失心瘋被關起來,傅云衡并沒有什么表態,唯一的失態,就是聽到那個女人服毒自盡了,喝得爛醉,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她知道,傅云衡是覺得對那個女人愧疚,所以也沒有放在心里,要是傅云衡半分沒有愧疚,她才要擔心,太冷血的男人,她也怕的。
之后,為了平息逼死嫡妻的影響,傅云衡深深的守了三年,去外地外放,三年后,才回來,把她抬為了繼室,又帶著她去了外地,現在才回來,跟著傅云衡外放的這兩三年的時間,傅云衡除了她之外,并沒有別的女人,兩人很是親密,從來沒有紅過一次臉。
那些夫人小姐們,一個個都羨慕她嫁個一個好夫婿,不僅年輕有為,還潔身自好,可她總覺得差點什么。
每次她想要跟傅云衡談談的時候,傅云衡總是說她胡思亂想,可韓悅裳很清楚,她沒有胡思亂想,就是覺得,哪哪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她又說不出來。
傅云衡看著韓悅裳又是一副沉思的模樣,直接伸手攬過韓悅裳的肩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你呀,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咱們現在安穩了,等你有了孩子,就不會這樣患得患失了。”
韓悅裳心里那種詭異的情緒又冒出來了,每次她覺得不安的時候,傅云衡總是能及時察覺到,然后給她安慰,若是別人,可能都覺得幸福死了吧,自家夫君,能這么在乎自己的情緒。
但很快韓悅裳就說服自己,可能真的是因為沒有孩子,所以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行了,喝酒傷身,妾身服侍你洗漱一下,喝點雞湯吧。”
傅云衡點了點頭,然后從地上爬了起來,順帶著也把韓悅裳給扶了起來,過程相當的溫柔。
韓悅裳笑了一下看著傅云衡,耳朵有些紅紅的“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是這么體貼我。”
說完就放開了傅云衡的手,然后出去讓人送熱水進來。
傅云衡看著韓悅裳的背影,眼里的溫度,漸漸消失不見,最后只剩下冰冷。
下人很快送來了熱水,傅云衡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水里,似乎是要把之前自己的情緒給全部壓下去,過了好一會,傅云衡才從水里出來,拿過棉巾擦干了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后,之前那個看起來睿智又穩重的傅云衡又重新回來了。
吃過飯之后,傅云衡陪著韓悅裳說了好一會的話,還把韓悅裳送回了自己的院子,才慢慢的在采青的陪伴下,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其實不止是采青,就連其他的下人,都有些好奇,明明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感情很好,府上也沒有別的女人,為什么世子和世子夫人,還是要分院子住,就連之前夫人問起過一次,韓悅裳明顯意動,想要搬來跟傅云衡一起住,傅云衡卻直說了一句,這不符合規矩而放下了。
采青跟著傅云衡很多年了,其實真的有些看不懂自家世子,好像不管做什么,都喜歡遵守規矩,幾乎不會露出自己的喜好和情緒。
哦,唯一的一次,還是自家世子,在跟明月郡主定下親事后,那一晚,世子高興得給院子里面的每個人都派了紅包,然后笑了一整晚,也一整晚都沒有睡。
那個時候他也以為世子是喜歡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