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發的一系列金融問題又該怎么辦?
張韜想到了這些,卻沒有說出來反問姜田,他知道這小子想在自己面前表現一下,好留下個不錯的印象分,當領導的有時候不能打消下屬的積極性,不如用實際的工作讓他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中國這么龐大的國家和人口,要想改革必然牽扯到方方面面,純粹用暴力來砸碎舊世界不是沒有人干過,結果也就不用多說了。想到這他摸出一塊象牙雕刻的腰牌。
“你以后憑此牌便可出入大內,除了不會有人攔你,但是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還要再考慮一下,你就先將活字印刷的問題解決了……”
走出書房之后太陽已經有點西斜,姜田感覺自己有些虛脫。一番聲情并茂的表演總算是換回了這塊刻著龍紋的象牙牌子,他不知道皇帝是怎么評價自己的,但是知道至少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也不會淪落到豢養在某個院落中被榨干科學知識的地步。自己那無厘頭的戰略路線當然不會被采用,好歹也算是從金融危機中走過來的人,難道還不清楚這個戰略有多么的幼稚,但是他需要讓皇帝相信自己很幼稚,幼稚得如同某個初入社會的小白,以為自己真能羽扇綸巾指點江山。可自己越是這樣就越安,這一世的姜田還不到二十歲,年少輕狂那是必須有的標簽,也只有如此才不會讓對方將自己當成是競爭皇位的對手。
眼看就要走出宮門口,領路的小內侍躬身行禮算是別過。姜田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叫住了對方“這位小公公不知如何稱呼。”
那個看上去歲數不大的太監急忙彎腰回話“勞大人問,奴婢賤名喜子。”
“哦,原來是喜公公。”姜田微笑著從袖筒中摸出一小塊銀子“有勞公公領路,今后少不得麻煩。”
這本是大明朝經常見到的景象,很多時候哪怕是為了不讓太監給自己使壞,都要舍得銀子進行賄賂。但是這個叫喜子的太監一看姜田的動作,當時嚇得小臉發白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小的有什么冒犯大人的地方盡管責罰,若是讓人知道賤婢收您的銀子,定然不得好死!”
姜田的手捏著銀子愣在半空中,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還沒聽說哪個太監不愛財的。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盔甲的中年侍衛走了過來,先看看姜田和銀子,然后又看看瑟瑟發抖的太監,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朝著太監說了一聲“你且忙去吧,沒你的事了。”
喜子聽完如蒙大赦,連聲說到“謝謝劉將軍。”
劉大人?姜田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人,從眉眼上和色狼不是太像,但是這個歲數還干大內侍衛的應該不是別人了吧?而且侍衛和太監不屬于一個部門,憑什么他說一句話那個太監就能歡天喜地的跑了?除非是有爵位在身,否則如何能指揮太監?
“我正巧要回府了,不如就陪你走上一程。”劉老頭似笑似不笑的走在前邊,完不像是個小小的侍衛在陪著太子少保下班“你可知剛才喜子為什么嚇成如此模樣?”
姜田雖然猜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但是既然對方不愿意先說出口,他也樂得裝糊涂“晚輩不太明白,還望您老多多提點?”
劉均定看了看他,心說你小子真是夠機靈的,這么快就以晚輩自居顯然是猜到我是誰了“當今圣上最恨那些貪官污吏,這一點不比前朝的朱元璋差,而這內侍經常利用職務便利大肆收受賄賂,更是讓陛下深惡痛絕,所以自登基以來,便多有對前朝遺留的那些太監們嚴厲懲戒,只要受賄達一兩銀子者,必定會被杖刑致死,且宮中眼線甚多,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受錢財者被打死十數人,故而剛才喜子才會抖如篩糠。其實你覺得這就能擋住貪污受賄之風嗎?”
姜田很自然的搖搖頭,要是嚴刑峻法能震懾宵小,那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會有罪犯。
劉均定還是點點頭“孺子可教也,那你認為陛下為何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