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傳揚您遵守婚約,與大難不死的表姐完婚,這樣一來就算是搭救了蘇家,也不會有人懷疑您意圖羞辱他家的女眷,況且此時朝堂不穩(wěn),看似風(fēng)光的二品大員也可能轉(zhuǎn)日就是階下之囚,老太爺想起前朝舊事,覺得咱家在朝中沒什么根基與朋黨,不宜與朝中大人們結(jié)親,免得將來被牽連。”
姜田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官家,原本還納悶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派他來伺候自己。別看自己那老爹在老家當個小地主,可這朝堂上的各種風(fēng)云那掌握的也是一清二楚,更是在家里就已經(jīng)謀劃好了應(yīng)對的辦法。孟大丫的出現(xiàn)不僅給了他不結(jié)親的借口,同時還落得一個糟糠之妻不下堂的美名,更重要的是讓各方都感覺自己不計前嫌的寬容大度。那些如同陪嫁的傭人般從老家來的下人們,還可以盡快的掌握其府的吃喝拉撒,這些老爹送來的人絕對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將來就是要做點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用擔(dān)心沒有心腹來成事!這還是記憶中的那個糟老頭子嗎?怎么感覺就像是只老狐貍呢!
再看那個曾經(jīng)的親兵,現(xiàn)在的姜府大管家,姜田甚至覺得這老家伙肯定也不簡單,否則怎么會被自己老爹指派為管家呢。假設(shè)自己真的是原先那個姜田,對于這些安排那恐怕是完不能理解其中的用意,但是就算現(xiàn)在理解了卻也無法坦然接受,畢竟自己的內(nèi)心中還有個四百年后的靈魂,但是在表面上卻不能有絲毫的顯露。
收起信函之后,姜田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我爹交代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曉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郭叔其實剛過不惑之年吧?”
郭二不知道為什么問自己的年齡,卻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老爺真是好記性,不知不覺已經(jīng)跟隨老太爺二十個年頭了。”
姜田點點頭,這是暗中提醒自己他的身份也算是家中的元老了“當年離家之時郭叔尚未娶妻,不知現(xiàn)在可成家否?”
一想起自己這些年為國征戰(zhàn),本來好保持著恭敬姿態(tài)的郭二,似乎一瞬間煥發(fā)出了無限的精力,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又換回了那副恭敬的樣子“勞煩老爺?shù)胗浿@二年雖有人上門提親,可小人我家底不厚也就沒動這個心思。”
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理由才沒結(jié)婚,但想到這個人將自己的大好青春都用在了復(fù)國戰(zhàn)爭之中,姜田也替他唏噓不已,想到這里便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支票本,在上面寫下了一行小字并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撕下這張支票遞給了郭二“這是一千兩銀子,你可以憑此條去心月那里領(lǐng)取,算是晚輩我感謝郭叔對家父不離不棄之義。”
郭二本想拒絕,可是看姜田的表情不像是虛偽的,他便沒有客氣,反而是再三感謝之后痛快的收了下來。姜田觀察他并沒有尋常人見到一千兩的驚慌失措,也沒有惶恐不安的表示忠心。姜田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層,這人肯定是見過大世面的家伙,并且感嘆這姜還是老的辣。不過他卻對老頭的分析不以為然,因為沒人能猜出自己和皇帝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為中華崛起而奮斗終身的使命感縈繞在張韜的腦海之中,對中華社會始終不能突破資本主義革命最后一層窗戶紙的無力感,以及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理解他良苦用心的自己,這些條件促使皇帝張韜看待姜田時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明。姜田并不會自負的認為張韜不想殺他,身為一個帝王,對于臣下最好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神秘感,否則很容易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而如果距離大臣們太遠了也不行,很容易被權(quán)臣給架空,比如明朝那個愛裝神弄鬼的萬歷和嚴嵩。所以姜田自信在這個世界還需要自己來刷新科技的時候,只要他不去主動的招惹張韜,那么自己的人身安就還是有保障的。而如果自己非要一頭扎進權(quán)利斗爭當中去,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你要替蘇季有求情!”張韜詫異的看著姜田“我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恨他們才對吧?”
“不